方奕进退两难,若是不喝,阿嫂追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
“我……不善饮酒。”
“这我知道,所以特意备的米酒,小孩子都能喝,夫君不必担心。”
话都说到这了,看方奕还怎么推拒。
方奕的确为难,他刚接过酒杯,就被宁执挽住了手臂。
他耳根通红,有些发窘,“别靠这么近。”
宁执故意逗他,“没靠别人,靠的是我拜过堂的夫君。”
一句话将方奕定在原地。
他突然发现自己真是糊涂!
就算是顶替方伍材,但拜堂入新房的都是他啊!
若以礼法论起来,他的确是宁执的夫君。
宁执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小九九,看准机会将酒给他灌了下去。
交杯酒喝完,该结发了。
他拿出小剪刀,将二人的头发各剪下来一缕,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荷包装好,递给方奕。
“结发同心,相守百年,哪怕你待在这牢里一辈子,我也只认你。”
面前清秀的哥儿笑得可人,话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方奕的心颤了下,有些发热。
有多久…没人这样看重过他了。
宁执趁热打铁,“夫君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方奕收下荷包,轻轻摩挲。
没等宁执进一步撩拨,牢房外突然传来动静。
有狱卒发现他了!
宁执回头,被狱卒看个正着,他眉心孕痣虽浅,却也惹眼。
“这大晚上的,竟混进来一个哥儿!走过来让大爷好好瞧瞧!”
方奕神色紧绷,将宁执扯到身后,“这是我新婚的夫郎,来看我的,官爷自重。”
“你他妈算老几,也敢管我做什么,我今天不仅要看,我还要摸摸呢!”
“夫君!”宁执缩在他身后,面露惊恐。
狱卒看起来喝了点酒,醉醺醺地耍酒疯,眼看就要碰到宁执。
“哎呦!谁他妈的敢打我!”
狱卒眼圈乌青,疼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酒都醒了一半。
方奕握紧拳头,薄唇紧抿,“官爷,再不走就别想走了。”
言下之意,他要活活打死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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