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先死斥候。 豫州中部,各方势力混杂,几乎每个树林草地里都有战死的尸体。 一队五人的扬州军斥候正游弋在豫州南边的一处树林。 许久之后,五人准备休息,在一处坡后围在一起掏出干粮吃了起来。 而这时远处的袁术军三名斥候弯腰谨慎的摸了过来,瞄准几人的头颅,举起弓弩准备射击。 眨眼间,袁术军斥候扣动扳机,眼中满是贪婪。 三支弩箭激射而出,直直锁定其中三人! “噗嗤” 一支弩箭直接从后脑勺射穿一个扬州斥候的头颅。 其余四人大惊,就当弩箭即将射中另外两人时,只见这二人猛地转身,两道残影闪过,居然躲过了两支弩箭。 “什么?!”三名袁术军斥候瞳孔骤然一缩。 为首一人目瞪口呆的喃喃道:‘这是活见鬼了么,怎…怎么回事?” 只见剩下的四名扬州军斥候拔出战刀,大喝一声,直直冲了上去。 “娘的,只能硬拼了!” 三名魏国斥候一咬牙,拔刀迎上! 扬州斥候的伍长风驰电掣的冲向一名斥候,手中战刀横扫而出,两人相遇的一瞬间,一道鲜血喷涌而出! 那名袁术军斥候竟被齐齐拦腰折断。 身后两名扬州士卒将一人直接踹翻,一刀砍下头颅。 另一名扬州斥候和最后一名敌人打的难舍难分,二人杀招尽出,却也奈何不了对方! 只见那名标长持刀相助,那名袁术斥候双拳难敌四脚,不出两个回合就被刺穿肚子,气绝而亡。 四人走到一棵大树旁边,将战死的兄弟埋了下去,孤零零的坟头上压着一块石头。 北风呼啸而过,落叶给这孤单的坟茔披上了褐色的衣裳。 二人继续向南走,大约半个时辰后,四人趴在落叶堆里,看到十个曹操的斥候骑马冲向一名身负重伤的扬州斥候,扬州斥候手中还死死握着战刀,死死盯着围过来的骑兵! 魏国骑兵没有直接杀了他,而是嘲讽的说道。 “诶呦呦,这就是被吹嘘的厉害的不行的扬州斥候?你家主公刘辨都还是个小屁孩呢?” “刘辨那群人就是一群匹夫而已!随意杀之” 浑身是血,头发散乱的扬州斥候拄刀颤抖的站起身,用尽全部力气嘶吼! “辱没殿下者,杀无赦!” 十名魏国斥候捧腹大笑,随后抽出弓弩对准这名重伤的斥候! 就在这时,枯叶下的四人悍然出手。 四人四箭,箭无虚发! 直接将四名骑兵射落下马。 随后,四人紧握弓弩冲向剩下的六名魏国斥候。 惊魂未定的六人瞪大眼睛,慌乱之中都忘记发射弩箭。 扬州斥候翻滚而过,随即再射,又是射杀两名骑兵! 为首一人一刀飞出,直接刺穿一名曹军骑兵,尸体轰然坠下,标长也是狂奔过来,躲过一枪,随后一手抓着枪杆,借力一跃,只看那手中寒光一闪,这名骑兵的头颅冲天飞起,鲜血喷了这名凶悍标长一身! 仅仅片刻,这十名曹军骑兵全部被杀! 重伤倒地的斥候看着眼前兄弟,眼眶通红,嚎啕大哭了起来,说道。 “郭驴子,王二狗他们都死了,被乱刀砍成肉泥了呀…” 浑身是血的标长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子说道。 “行伍之人,过的就这日子,今天我在,说不定明儿我就没了,看开点吧,以后趁着能动弹,就多杀他两个!!” 说罢,几人给他敷上金疮药,随后扶他上马,迅速南归大营。 在另一处林子里,十一名扬州斥候正拼死血战,而对面则是足足二十人的曹军斥候! 尽管人数仅仅是魏军斥候一半,但是却丝毫不落下风! 乱战之中,双方大刀横劈竖砍,铁甲破碎,鲜血直流! 四人抽出连弩,弯腰突袭,射出暗箭,射杀数名魏军斥候! 随着一名名魏军斥候倒下,后面的魏军斥候眉头一皱,大喝道。 “娘的,有人偷袭!” 排头那名标长冷笑一声,射出最后一支弩箭,直接射杀那名魏军斥候! 四人的支援,让众人士气一振,迅速反杀!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这二十名曹军斥候就全部被杀,但扬州斥候也只剩下六个人,那名标长在砍杀一人后,被另一名曹军斥候从后背偷袭,一刀毙命! 活下来的几人也是浑身鲜血,伤口遍布。 … 荆州,秣陵。 刘辨给冉闵的八百里加急密信后,冉闵也是大吃一惊,急忙赶到刑场,在大刀落下之前,把 郭崇韬救了下来,随后送到秣陵。 当刘辨夜巡大营时,迎面跑来一名亲兵,说道。 “启禀殿下,有一人要见殿下,但被我们赶走了。” 刘辨本来以为是什么乡野村夫之类的,但随即想起一事,猛地一拍额头,惊呼。 “卧槽,郭崇韬。快带我去!” 这名亲兵一愣,急忙领刘辨前去,一边走一边琢磨着。 “这卧槽是什么槽?” 当刘辨几人马上赶到营门口时,只听营门传来吵闹声,循声望去,只见一精壮汉子猛地一拳打向一名步卒,步卒伸手去挡住,大汉拳头打了过来,这名步卒竟然被打倒,随即营门守卫准备拔刀诛杀此人。 但大汉毫无畏惧,也是准备大战一场,刘辨大惊,连忙上前,喝道。 “都住手!” 正准备诛杀此人的士卒听到声音后,迅速收回战刀,还没说话,就听一旁的黑壮汉子破口大骂道。 “怎么收手了?来呀,老子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你们!!” 刘辨精致来到黑壮汉子面前,数名步卒一惊,准备上前保护,却被刘辨制止。 “你叫什么名字? ”刘辨微笑着问那汉子。 那黑壮汉子一脸不屑,没好气的说:“你他娘的谁啊,,把老子整到这来,现在又这样,玩不了别玩,耽误老子功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