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整整两天,袁绍大军才消停下来。 城内懒散的袁绍步卒随意的巡视,歪歪扭扭戴着头盔,依然挨家挨户的威逼勒索,对打人抢粮食的混混视而不见,为首的士兵路过几名乞丐的时候,发现战刀上沾满了污泥,抬脚揣在一名乞丐的身上,翻来覆去擦干净,得意洋洋的走了。 巷子里有几个孩子捉住了一只瘦小的老鼠,可怜的小耗子在铁笼中不安的拱动,几个孩子上蹿下跳,搜集树叶树枝,把老鼠夹起来翻来覆去的烤,几个孩子看着烤老鼠满眼放光,嘴角口水忍不住流下口水。 田丰也因为在袁术派蒋义渠进军之后在狱中大骂,被袁绍得知,他也觉得自己活不了了,于是在狱中自刎! 城内的一座府邸,袁绍披着貂皮,惬意的坐在暖炉旁喝着热茶。 许攸眼珠一转,拱手说道。 “主公,那刘辨的人马着重部署在了并州西北边境,近日来也是摩擦颇多!!” 袁绍眉头紧锁,随即冷哼一声。 “迅速加大斥候,斥候是我们的眼睛,瞎了眼怎么打仗?让他们探查好情况,到时候我们再找机会!” “其实我们可以尝试和董卓联合!” “哼,不可能,当初若不是那袁逢愚蠢,何至今日!走错一步,步步皆错!” “更何况,董卓屠杀我族人,我与他不共戴天!” … 豫州山阳郡。 刘辨也没有惯着袁绍,袁绍撤军之后,刘辨直接领军压上,驻扎在山阳郡。 大营中,刘辨看着密信,冷声说道。 “雍州这个大个地方,董卓还敢跟我叫嚣?!我这七州之敌会怕你?真是老糊涂!” “令!三万铁骑继续压制袁绍,并且给董卓下投降檄文,若是执迷不悟,我只能以武力强取!!” “再密令辛弃疾领一万满足骑兵秘密驻扎在雍州边境。” “诺!” 而当董卓收到刘辨的讨贼檄文后,大怒,放下怀中的美妾,厉声说道。 “当初没杀了刘辨这个黄毛小子,如今但是公鸡变凤凰,敢踩在我的头上了!” 随后,董卓大声下令道。 “来人,命吕布,牛辅率三万并州狼骑,三万步卒给我前去迎敌,打出我西凉的威风!” “诺!” 五日后,并州雍州交界。 两军在白雪皑皑的平原上开始对峙。 一杆大汉赤色军旗,上面绣着着“刘”字,在风中飘扬,被吹得猎猎作响。 刘辨这座营盘连绵数里,总体上呈圆形,依照地形的特点,一圆套一圆的连接,每一个圈都是一个大营,周长一千多步,直径约四百五十步,中军营帐以车布在外围,然后步甲一千八百人在外围,骑兵一千人,辎重兵也在内,侍卫军营等,层层环绕主帅大营。 外围是左前军、右前军、左骑军、后骑军、左后军、右后军各四营,这样成梯度扇形向外扩,每营一千四百人,一共一百八十帐,营街宽十五步,荆条有序,人道马道清晰区分,各营有偏将、校尉率军巡逻,两班轮换,每个细节都一丝不苟。 营地最外层是行辕木栅,挖浅沟、埋鹿角,并每隔五十步竖立起一座高高的哨塔,不但观察敌情,也监视着营内的异常动向。 远处吕布的两万并州狼骑气势汹汹,战意十足,都想把刘辨撕碎! 另一边大汉战旗猎猎作响,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铁甲如同天兵神将,两军阵势互不相让,战意高昂! 骤然之间,西凉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两翼并州狼骑率先出动,中间精锐步卒则齐齐前进,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 与此同时,刘辨一声令下,汉军的角号惊天动地,大汉铁骑两翼骑兵呼啸迎击。 终于两方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 两股钢铁洪流轰然相撞!若隆隆沉雷响彻大地,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 长刀与战矛相碰发出狰狞的声音,弩箭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战国最为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 铁甲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喊杀,弥漫的尘土,整个平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战场。死尸伏地,血流不止,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刘辨也没有用枪,而是手持大刀,直直杀入敌军!大刀如下山猛虎,携带风雷之势,直接拦腰砍断数名并州狼骑! 两军横冲直撞,血肉模糊,无数骑兵从战马上跌了下去,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儿。身后铁骑速度不减。隆隆巨响的马蹄已从他们身上踩踏而过。 嚎叫和挣扎充斥整个战场!碗口大的马蹄一次次踩在落马骑军的背上。坠马骑军早已被踩成肉泥,铁甲也被踩的稀烂。 两军人马一柄柄大刀疯狂地挥劈着,无情地撕裂铁甲,每道寒光落下,便是鲜血飞溅。 大混战开始了,落草坡下的平原上处处是人,弓箭、投枪等远程攻击武器全部失去了作用,所有骑军不断迂回冲撞!双方骑军仍是不散,人头滚地,断肢横飞。惊心的惨叫,动魄的蹄声,俨然是人间地狱、修罗杀场。 嘶喊惨叫,惊悚地狱。 坡下双方军兵士勇敢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 一身血色的刘辨竭力嘶吼,大刀上下翻飞,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愤怒! “杀!!!” 刘辨一声大喝,直接冲向吕布! 二人对视的目光中似乎擦碰出一道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