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跟随刘辨回到兖州,而雍州陈仓的战事也开始了。 陈仓城像岩岩铁壁,斧刃溅星,锥凿无痕,巨石几乎无效,唯有登上城墙才有一丝希望。 “众军听令,第一个登上城墙者,赏黄金一百两。”常遇春下令。 “杀!” 军令很快到每一个将士的耳中,众将士顿时士气大增,纷纷举起手中的剑和盾牌冲向城墙。只见先登营约有上百人,双手持巨盾,组成人墙,而后面的兄弟则手持兵器躲在在巨盾之后,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陈仓城弓箭手的箭雨纷纷扬扬地射了下来,可惜打在巨盾上之后便无力地跌落在地,但有些却幸运地穿过巨盾间的缝隙射中盾牌后面的士卒,但是很快,倒下去的地方就有人补上来。 很快,先登营到达了城墙脚下,士兵们将盾牌高举过头顶,面无惧色,承受着来自上方的打击,甚至一些石块砸下来,直接把人的手臂砸断,也没有人退缩,依然坚持在自己的位置。后面的约七八个士兵借着盾牌的掩护,拎着云梯一路小跑来到墙角,随后在众人的努力下,大喝一声,高达十多仗的云梯拔杆而起。城墙上的士兵原想把立起来的云梯推下去,可是云梯顶端的钩子狠狠地勾住了城墙,单凭几个士兵的力气完全无法扳动。 “上!” 人群中的秦琼一声令下,士兵们不顾一切地往上爬,而周围的弓箭手替他们做掩护,一时之间,城墙上的士兵被射的抬不起头。 一个汉军冲上墙来,武器被打落,西凉军长矛手上前攒射而去,盾兵用双臂护住身体,双臂被刺穿,已然已经废了,依然不依不饶扑上前去,咬住靠近的一个长矛手的侧脸,瞬间面皮就被扯去一半。终于那汉兵被刺穿了脑袋,身体一阵僵硬后不再动弹,尸体随即被丢下城墙,长矛手也被拖了下去。 “大将军,攻不上去啊。”秦琼灰头土脸地来到常遇春的身边,身上尽是尘土。 刚才的一切常遇春都看在了眼里,陈仓依山而建,城墙坚固,抵抗顽强,自己的士兵往往才登到一半就被投石给砸了下来,即使有百倍的勇气,也打不开局面。 “上冲车!” 不一会,一辆巨大的冲车从营地里慢慢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六个巨大的轱辘在地上缓缓地转动着,上面的三角车身上挂着一根巨大的圆木,随着车身前后摇晃,而它的顶端已经被削尖了,再蒙上铁皮。 约二十名士兵或拉或推,一步一步地向敌军的城门驶去。它的出现,极大地鼓舞了众将士的气势,向着城墙发起更猛烈的攻击。而城墙上的敌军也意识到了冲车的威胁,弓箭手们纷纷调转箭头,朝着冲车四周射箭。周围不断有人中箭倒下,但是很快,空出的位置就被其他人给弥补上了。他们的脚步很慢,但是没有停止,城门就在数十丈之外,在到达城门前,他们不能停下,多耽搁一会,就意味着有更多的士兵会倒下。 终于在付出了十几条士兵的生命的代价之后,冲车终于到达了门前,士兵们在号令的指挥下,开始攻城。圆木上的铁皮撞击在厚实的城门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不断有泥土从墙上簌簌地掉落下来,而城门似乎毫发无损,但是士兵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知道,只要有足够的耐心,这城门是一定能够攻破的。更何况,四周还有其他兄弟为了掩护自己,正不要命地往城墙上爬,自己必须加快速度了。 忽然一声喊叫。 “火油,是火油,快闪开。” 话音未落,只见城墙上的士兵举起一根火把,朝着云梯扔了下去,已经沾满麻油的云梯顿时燃烧了起来,吞噬了仍然呆在云梯上的士兵,此刻,数座云梯瞬间变成了数条火龙,在士兵的嚎叫声中吞吐着火焰,而被点着的士兵纷纷从云梯上滚了下来,在地上不断地翻滚。 “黄土,快拿黄土来。” 不知道谁吼了一句,其他人才反应了过来,匆忙赶回大营去取,可是等取回来时,地上的士兵早已经变成了一堆焦炭,但仍然保持着死前蜷缩的姿态,脸上的神色早已看不清,唯有张开的大嘴以及扭曲的形状告诉周围的人他死的时候是多么痛苦。 另外一边的冲车,正使劲地撞着门,城门虽然坚固但已经开始松动,可惜敌军不给他们机会了,从天而降的麻油沾满了整个冲车,然后在一把火中化为了灰烬,好在士兵们见情况不妙,提前撤离,才避免了变成火人的悲剧,但有两个倒霉蛋在撤离的途中被城墙上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城墙下,不时又有汉军被射翻,冲上城墙的刀盾兵也不时被长矛刺落。战鼓声、箭声、投石声、钢刀撕裂肉体的声音、云梯被掀翻的巨响、震天的呐喊声、临死前的哀嚎声充斥在四周。 常遇春冷冷的看着城墙,喃喃道。 “够狠。” 不一会,常遇春下令道。 “鸣金收兵!” … 兖州城。 刘辨看着常遇春发来的战报眉头紧皱,他认为陈仓这个地方易守难攻,只有以少数人突破进城,里应外合才行,刘辨也知道常遇春是想试一试对面的西凉军战力如何。 周瑜在一旁沉默不语,刘辨摇头叹息一声,说道。 “这些西凉军够狠,不得不佩服!” “但到底如何打下陈仓呢!斥候也不是说混就混进去的呀!” 周瑜上前拱手说道。 “殿下,恕臣直言,殿下麾下的护龙阁可以担此大任,配合城中经营司密探,并且重金收买,那陈仓城不攻自破!” 刘辨点点头说道。 “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会让护龙阁伤亡颇大啊!” 周瑜笑了笑,小声说道。 “臣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