繹春玲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水淼淼,见对方颔首点头,立即把手中汤药递出去:“有劳小主了。”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不管了。
皇上闻就是喝了,反正她和皇后娘娘才是一条船上的人,唯有娘娘好了,她才能好。
等熬到出宫年岁,她便能脱身出宫嫁人,今后,宫中种种是是非非都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是吧……
禧贵人看向娘娘的目光,算不上清白,比皇上还要殷切,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水淼淼见禧贵人接过汤药,立即背过身去,耍赖皮:“本宫就是不想喝~”
谁知,一下秒耳边立即传来喝水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水淼淼心有所感,扭头看去。
见禧贵人端着药碗,苦着一张脸,像战场上的战士英雄杀敌一般,毅然决然,仰头一口闷。
饮完,汤碗匆匆塞到春玲手中,水淼淼见状,迅速夺过冬回手里端着的糖蜜饯,着急忙慌掏几颗塞到对方嘴里。
药味太苦,禧贵人喝完之后,一瞬抽回挽住水淼淼腰间的手,捂嘴侧身干呕,浑身颤抖,连嘴唇都哆嗦,面如纸白。
足塞了五颗甜蜜饯入口,禧贵人这才缓过劲来,浑身乏力。
水淼淼给她顺背,用手帕擦拭对方额头渗出来的冷汗,心疼道:“何苦为难自己?喝不了,咱就倒在盆栽里,给花浇水得了。”
禧贵人娇憨一笑,不以为意:“药味虽苦,却是太医们精心调配的滋补药,若非是沾了娘娘的福,婢妾还喝不上呢。”
“这样算来,是婢妾占了娘娘的便宜。”说着,挣扎起身,对水淼淼屈膝行礼,体面道:“婢妾谢娘娘赏。”
苍白的小脸,说着暖人心窝子的话,水淼淼自愧不如。
把人拉起来,带到库房中去:“本宫瞧妹妹整日穿着舒雅,可是依着妹妹的年纪,正是花骨朵的年岁,是该好好装扮一下。”
看着满室金银财宝,名人字画,禧贵人都看直了,双眼差点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