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水淼淼和仲景雲脸色一变,急忙起身,往外走去。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彻耳畔:“摆驾建福宫。”
“嗻。”
水淼淼坐上自己专用轿撵,在仲景雲御撵后面,紧赶慢赶,等赶到建福宫东配殿的时候,见奴才们端着血盆子从里面出来。
行色匆匆,忙而不乱,倒是个才人。
“臣妾/婢妾/奴才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见到来人,众人齐刷刷屈膝行礼问安。
“情况如何?”
仲景雲快步走到太医跟前,焦急的眼神往屋内探去,对其询问。
“回皇上的话,程贵人因受惊而动了胎气,此胎有些凶险,怕是……”
习太医面露难色,话点到为止,不能说得太绝,不留后路,也不能一点都不说,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
这话一出,在场嫔妃们,暗中长舒一口气,低垂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查!”
仲景雲脸色阴沉,犹如滴墨,眸色晬冰,端坐在上首,目光紧盯阻隔里外视线的屏风,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人,正在忙碌中。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程贵人虚弱的惨叫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缭绕鼻尖,现场除了匆匆脚步声和压抑的呼吸声,再无别的声音敢喧闹。
水淼淼看着仍坚持屈膝之人,赶忙叫起:“起来吧。”
“谢皇上皇后娘娘。”
众人应声而起,或站或坐在相应的位置,以免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