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余虹霓断断续续地讲完了自已的故事。
许青白问道:“这会儿无人再管姑娘生死,怎么不往外跑,还要冒险爬上这艘船来?”
余虹霓指了指身上的衣裙,苦笑道:
“这裙子上面可有勾栏船上的印记,我这个样子出去,不消片刻便会被人识破身份。再说了,岸上有老鸨安排的暗哨,我如果不刻意改变模样,恐怕会被他们再抓回船上去。”
说完,余虹霓似乎这才想起自已还裹着湿裙子。她秀眉轻皱,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许青白早就看到她脸色有些惨白,这会儿又大致搞清楚了前因后果,便走到床边,翻开自已的包裹,从里面找出了一件稍微厚实的长衫递给她,说道:
“没有女子的衣物,余姑娘要不嫌弃,便先暂时换上吧。”
余虹霓眯眼笑道:“不嫌弃,不嫌弃,我正想跟公子讨要一件衣裳呢,男人的女人的都无所谓,暖和就行!”
许青白这时正好站在余虹霓身前,隔着咫尺距离,后者胸前的丘丘壑壑映入他的眼帘,想躲也躲不掉。
他脸上微红,局促说道:“那你先换上,我去门外等着,换好了你再给我开门便是。”
余虹霓俏脸带笑,说道:“不用麻烦,公子只管转过身去片刻即可。”
许青白没想到对方说得这么豪放,急忙摆手道:“这可不好,孤男寡女的,有损姑娘清白。”
说完,便埋头向门口走去。
余虹霓似乎神情有些落寞。
正在开门的许青白,察觉到自已刚才对着一位勾栏女子,提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好像有点不那么合时宜,便又说道:“身体是每个人的隐私,尊重是不分人的。”
本来表现得有点儿落寞的余虹霓,闻言眯起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等到余虹霓换上了干净衣服,一番收拾完毕,便来到门边拉开房门,看到许青白当真隔得远远的,背对而立,还站得挺拔端正...
余虹霓忍住笑意,走过去从背后扯了扯许青白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