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后,凤翔城内,有一张不怎显眼的告示贴了出来...
初时,大街上稀稀疏疏的行人就在它面前走过来走过去,谁也没有在意。
这期间,有一个识字的书生从它面前经过,仅仅是被它上面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所吸引,来了兴趣,便驻足而看。
这一看不得了,随着他的一阵大呼小叫,顿时引来了更多人的驻足。
告示前面,人声鼎沸,很快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随后,全城轰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人们纷纷出门,来回奔走相告。
凤翔城里,一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
驿站里,听到外面的鞭炮锣鼓声,许青白对着张监军说道:“场面不小,群情很激愤嘛,看来咱们这位田大人很不得人心啊!”
张监军点头道:“可不是,无论是有钱的,没钱的,无论是豪门商贾,还是那些军户佃户,这几年来,都被他雁过拔毛一般,盘剥了好几遍,当真是丧心病狂。这凤翔城里,早已经弄得怨声载道了!”
许青白问道:“究竟贪了多少,有个具体数字了没?”
张监军摇摇头,说道:“只能坐实一些,有些账本被他们提前烧掉了,知道有问题,但查不下去了。这其中,又有一些属于模棱两可的,加上时间太长,不好界定清楚。但仅就摆在桌面上的那些,都足够让人触目惊心了!”
张监军继续说道:“那位郡尉毕鹏飞现在很配合,可能是想着自已要给自已条活路,现在咬着田伯晋不放,指认了十几条人命案子,幕后都是田伯晋在指使。”
许青白问道:“那毕鹏飞还有活路?”
张监军摇摇头:“难,他之前想着田伯晋能早点走了,他也好补缺,为虎作伥,帮着后者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事发,又想着要立功挣表现,把田伯晋卖了个干干净净。这种人,说好听点能叫个亡羊补牢、迷途知返,说难听一点,真的就只是头脑简单了些...”
张监军接着道:“眼下青平国那边,听说已经惹恼了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朝堂震怒,已经放下话来,要严查严惩。这两天,田伯晋上头那条线上也有人先后落马了,这其中就包含吏部一位侍郎,户部一位给事中。如今,青平国还在自已查,相信还能抓出几条大鱼来!”
许青白点点头,说道:“嗯,想必也是,青平国地处两朝边境,自然是乱不得!如今出了这么个事,中间还涉及到边军,容不得他们不重视。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没个交代,大越那边肯定是不答应的,如果等到大越亲自过问起来,那可能就不仅仅是抓几条对于青平国来说是大鱼,可对于整个大越王朝来说,只能凑合算是几只小虾米的官员了!”
张监军如今颇为欣赏许青白,年纪不大,懂得倒是挺多,看问题看得透彻,丝毫不比他这个浸染官场几十年,见惯了蝇营狗苟之事的老板凳差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