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暴怒的刀尖上扬,破开厚重如天幕的雨,然后凶猛地挥砍而下。
这本应该只存在于神话中的武器发出欣喜若狂的轻吟,它渴望剁下君主的脑袋,更渴望斩断宿命的丝线。
因为不管君主还是宿命,都是桎梏某个伟大生命的枷锁,那个伟大生命的名字是诺顿。
路明非自侧面下刀,这一刀华美瑰丽,如流星火雨。
他的脸面骨突出,骨刺嶙峋,如此坚毅,如此愤怒,也如此悲哀,马克西姆的出埃及记仍在被演奏,但原本恢宏滂湃的乐章此刻忽然显得那么悲怆荒凉,白色的丝线本该无形,但居然真的深深阻碍了暴怒的落下,它的柔韧超过同等直径的蛛丝百倍千倍,它的硬度甚至远比金刚石还要不可撼动,这是不存在于人世的材质。
它的材质是“命运”。
暴怒当然可以斩断蛛丝斩断金刚石斩断龙或者神的脖子,但它斩不断命运。
就像布加迪威龙永远也跑不过时光。
可暴怒的刀刃还是带着山一般的力量落在命运的丝线上,这伟大的武器便像是真正的诺顿那般嘶吼,威严的龙吟在这巨大斩马刀的刀刃上迸起。
路明非只觉得自己将刀砍进了粘稠的沼泽,寸步难行。
昆古尼尔的枪尖也颤抖着嗡鸣,这连接宿(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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