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是蠢得有点可怜。”
王将薅住源稚女的头发,让这个体内流淌龙血的男孩被迫抬头仰望他,那张苍白色的能剧面具上公卿的脸微微含笑。
须势理姬的心脏中令人作呕的寄生虫已经失去了生机,被猛鬼众追寻了数千年的圣骸就这样由山中走出的男孩轻而易举地用长刀贯穿了。
上百公里长的巨大电弧在云层中闪灭,炽白色的电光照亮源稚女脸上的惊恐和决然。
灰白色的雪幕里那些穿黑衣的男人不再鼓掌,他们手牵着手将源稚女和王将共同环绕在中间,每一张脸上都有两团昏暗的烛光在缓缓被点燃。
“你用了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像是一条蛆虫那样寄生在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的阴影中,耗费了漫长的一生来布局,可是最终你什么都得不到。”源稚女冷笑着说,
“圣骸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无登上王座的捷径,你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你的人生会被否定,当一切尘埃落定全世界的混血种都会追杀你,你或许能杀死我,可我在地狱中等你。”
“我怎么会杀死你呢,我亲爱的学生,我要你和我一起登上王座。”王将垂着头轻轻抚摸源稚女的脸颊,他的动作轻柔可手指粗糙,像是在用强权逼迫少女就范的老人。
“不,不可能!圣骸已经死了!我杀死了它!”源稚女尖叫起来。
王将似乎是在以恶魔的视角来欣赏这男孩垂死前的挣扎,苍白的面具上鲜红的唇角勾起,笑容狰狞而悚然。
他松开自己正薅住源稚女头发的手,轻轻从男孩的手中拿过了那把樱红色刀鞘的长刀。
随着噗嗤的声响,鲜红色与暗绿色的汁液混着一起迸溅出来,落在王将的身上立刻发出蛋白质被腐蚀时的滋滋声。
接着在源稚女不解而惊恐的目光中,这伪装了自己一生的男人将手沿着被长刀撕开的裂缝伸进了须势理姬的心脏。
“好好看着吧我亲爱的学生,直到今天你尚且不了解神究竟是种什么样的生物,它从生物诞生在这个星球上开始便一直是食物链的顶端,尝试过你所能想象到的任何一种进化的方式,它的遗传和复生并不遵循已知的任何一种规则,它就是一切的终焉与万物的主宰——”
源稚女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令人心底生寒的一幕,那只枯槁的手掌将一截苍白色的脊骨握在手中,脊骨的两侧生长着马陆般密密麻麻间隙的脊骨,那些脊骨分明没有任何神经物质的附着,却仍旧在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挣扎挥动。
“在神代的最后一日,白色的皇帝在自己的埋骨之地赐与闯入此间的人类伊邪那岐以圣子、圣血与圣骸。”王将把那节脊骨拎在自己的眼前仔细地端详着,那对眼孔下的金色瞳子燃烧得如此旺盛,像是被人灌注了熔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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