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若词疲倦失望的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们可是亲生父女,能不能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 宋国华急了,“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不开窍!你没有钱,池家还没有钱吗。你丈夫是池君寒,你晚上吹吹枕头风,求求他帮帮忙不就行了,死脑筋!” 他说着。犹自不解气,“要是你妹妹,早就想着法子帮家里度过难关了,你还有心思去吃午饭,白眼狼!” 宋若词的心一寸寸浸入冰窖,面无表情道,“那你怎么不去求她?” “这事出在池家,打扰你妹妹干什么……不说这个,我刚才告诉你的,你都记住了没有,我等你的好消息!” 宋国华自以为大事已定,吐了口浊气。眉梢舒展,“你要干的好,可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了。” 恩人…… 好端端的词,从宋国华嘴里,听着怎么这么讥讽…… 谁会对恩人非打则骂,吮骨吸血? 宋若词垂眸。掷下无情的驳回,“别想了,我帮不了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国华大惊。 几米外的池氏大楼侧门中,走出一干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男人,为首的风骨俊昂,气势出尘。正是池君寒。 他刚刚亲自接见了来自法国的著名建筑师,打算为池氏外部来个大改造,而侧门那儿需要扩建成风格独树一帜的展览室长廊,恰好撞见了树丛中声色绝厉的宋若词与宋国华。 池君寒眸子一凝。抬手招了招,“你带建筑师他们去享用午餐,下午再谈。” 贺进应声,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五分钟后,一人走了回来。低声问道,“大少。需要将人抓出来吗?” “急什么?”池君寒缓步前行,“再听听。” 树丛里。争执不下的宋国华与宋若词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丝毫没有发现有人靠近,更想不到自己的话会被池君寒听见。 “我养你二十多年,你嫁了人,就连娘家都不顾了,可曾把孝道放在眼里,把我当作你爸爸?”宋国华声嘶力竭的斥责,“你简直不配当我宋家的女儿!” 宋若词冷冷与他对立着。“是,我不配,你何曾把我当成你的女儿过?” “你真是反了天了,敢同你老子这么说话!”宋国华气的要打她。手一顿,阴阴的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求还是不求?” “我不求。”宋若词挑眉,颜色浅淡的唇薄利如刃,“池家的决定,不是我能干涉的,何况公司破产有绝大部分的原因是你经营不善,池家断了资金链也不过是及时止损,有何不可?就算我姓宋,我也有自己的是非观,如果我事事都听你的,助纣为虐,你还生什么女儿,不如养条狗来的忠心耿耿!” 宋国华大怒,朝她脸上打去,“我就是养条狗,也比生了你值得!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池君寒那个小人学了一身的臭脾气,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