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狠狠掐了一把—— 宋若词梦里梦见一只大螃蟹,挥舞着钳子夹住了她的脸,她捂着脸颊嗷嗷叫,一下跳了起来,“谁!” 侧身已经安睡的池君寒,半晌才不急不忙道。“我掐的。” “你掐我干什么!”宋若词快疼出眼泪了,泪花在眼窝里打着转。可怜的像个病怏怏的小白花。 池君寒枕着软枕,眼也不睁,淡淡道,“上来睡。下面冷。” 因为是周末,宋若词放纵自己睡个懒觉。 按理无论周不周末,池君寒都会把她弄醒刁难,可今天她居然睡到了九点半。 睁眼一看,身侧空空如也,池君寒早已经走了。 池氏的池总是从来没有休假期的。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起身,发现昨晚自己倒的温水还在床头,水已经凉了,还是满的,池君寒一口没喝。 宋若词鼓起了腮帮子,学着做完池君寒的口气道,“爱喝不喝!” 她下楼吃早饭。遇到了去花园修剪花枝的池君白,经过昨晚吃火锅的友谊巩固,宋若词对池君白印象更好了。 她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池君白也笑吟吟的颔首,“大嫂今天起的不算早,是太困了吗?” “不是,是昨晚太累了。”宋若词伸了个懒腰。 池君白脸色稍变。笑容淡了些,平静的挥动着手中的银剪。 ”昨天晚上,君寒他突然胃疼,半夜把我吓了一跳,给他找药喂水,折腾了我好久。”宋若词摸了摸眼睛。那儿现在下方多了两抹黛色。 池君白一怔,嘴角不明显的一牵,关怀备至的问道,“大哥怎么会胃疼。我昨晚明明已经送去了甘草茶清热。” 宋若词托着下巴喃喃,“我也觉得奇怪,他昨天把一壶都抢着喝了,一口没给我剩下,怎么还会胃疼?” “一壶都喝了?” 池君白又是一愣,随即摇头。无奈的笑道,“喝的太多。可不是解药,而是毒药了。他先前辣椒吃的这样多,两杯甘草茶冲下去压一压本该好了,可一壶喝下去,本就脆弱的胃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胃疼是必然的。” 他歉疚道,“昨晚我应该亲自送来,叮嘱他的,只是我昨晚也太累了。就想偷懒先回去睡觉。” “这件事不怪你,怪就怪他太贪心了。”宋若词摆摆手,秀眉弯成两抹单薄的月牙,“你忙你的吧。我先去吃饭了,昨晚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找谁陪我去吃了。” 她眨眨眼睛,眼里似有星星在闪烁,池君白低头一笑,温柔至极,“这是我应该做的。” 下午,宋若词收到了唐千爱的信息。 前段时间一直因为她隐瞒池太太身份的事,而对她像陌生人的唐千爱,居然主动约她去茶楼见面。 宋若词求之不得,立刻打车去了,上楼,唐千爱正在包厢里等她。 她托腮凝望着楼下穿梭的人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千爱,突然约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唐千爱回神,冲她温柔一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