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唐千爱自己的公寓。 在没有池家人的时候,宋若词一向跟池家仆人一样,称呼池君白为二少。 “我想来看看你。”池君白轻声道。 宋若词愣了愣,听见池君白道,“怕你因为大哥的事太过伤心,你本身身体就弱。如果伤心过度出了什么事,我池家难辞其咎。所以,想来看看你。” 原来是这样,宋若词心口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流泯开,苦笑道。“我就算出事,和池家又有什么关系……” 池君寒已经将她赶了出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不算是池家人了。 “大嫂可不能这么说,大哥可是很担心的。”池君白倒了杯温水送到她面前。 “担心……”宋若词听见这样的形容词都错愕,她看见池君白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了然道,“你在骗我吧。” 池君寒担心谁都可以,唯独不会担心她。 她笑着端起那杯水抿了口,温润的水温恰到好处,熨贴了心口的缺憾,她垂眸看着玻璃杯,好像看清了自己的未来。 “谢谢二少。我想再休息一下,千爱陪我,好吗?” 池君白是聪明人,知道他们有体己话要说,起身离开,等门合上。唐千爱才出声,“若词,你有什么主意吗?” “我这次被赶出来,估计再也回不去了。我和池君寒的婚姻你是知道的,本就是约定,不是真的。他应该巴不得和我解除关系,所以我想……”宋若词咬咬牙,心一横,“我想借此机会。索性离开这儿!” 唐千爱一怔,“你要离开,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只要离开这儿就行,我只想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池家和宋家的事。和我再无关系。”宋若词坚决道。 她眼中的决心不假,唐千爱沉默良久。忽然捏住了她的手。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诉你。我不想再瞒下去了,起初我是怕你难过,但是现在……” 唐千爱连呼吸都是沉重紊乱的,“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个决心,我就必须说。” “其实那个男人的线索,我已经找到了,你要不要试试,去找找他?” 宋若词脸色瞬间变的煞白。嘴唇颤抖的问道,“真的?” 高铁站里,宋若词紧紧缩成一团,抱住自己。厚厚的大衣像围墙一样将她裹住,她雪白的小脸藏在衣领里。 紧紧捏成拳头的手心里,好像握着什么。 她的钱包行李都在池家,浑身上下的钱只够买高铁票,她要去找一个人。 是那个男人,那个强了她的人—— 唐千爱给她的证据,就是一张照片,模糊不清的照片,可以看清是在酒吧的环境之下。 她甚至将这个人的身份告诉了宋若词。 是海市的商业巨头,一个叫钟文清的人,而三月十五号,他刚好来海市出席活动,晚上去了酒吧喝酒。 宋若词对着照片看了又看,心突突的跳着,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愤怒。 无论如何,付出一切代价,她都会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