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走出去,池君寒不经意一扫,也略怔了一下。 他将身侧茶几上一只檀木雕花小匣子推了过去,“戴上。”顿了顿,又道,“这也是借你的。小心戴。” 宋若词好奇的打开,发现里面嵌着一枚品相绝佳的血玉手镯。一丝丝清晰可见的红色脉络柔软铺开。 以前听人说,血玉怎么都要个几百年才能形成,眼下这手镯,恐怕价格不菲。 宋若词犹豫了一下。 “戴上。不要丢了池家的脸。”池君寒已经合上杂志,一瞬不眨的盯着她。 宋若词问道,“晚上是有什么事吗?” 池君寒头轻轻一斜,“晚上是君晴的成年宴,所有亲朋好友还有宾客都会过来,你作为池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出席,难不成打算靠你那些破铜烂铁,让人看了我们池家的笑话吗?” 破铜烂铁,指的是她平时戴的项链耳环? 宋若词羞愤的抠了抠手心。 那些虽然不贵,但也上百,怎么就算破铜烂铁了。何况她也不是没有过好东西…… 母亲留下的,都被宋若熙带走了。 今晚毕竟是池君晴的成年宴。如果不装点些能匹配的上身份的物件,恐怕真要遭人笑话。 宋若词一声不吭的将血玉手镯戴上,她肌肤雪白若粉,那镯子戴上后,玉润的光泽闪了闪,像通了灵性似的。 楼下忽然喧闹了起来。宋若词就着窗户往下一看,发现已经有不少宾客来了。 池君寒眯了眯眼,漫不经心的站起来,抬起了小臂,“搭上来。” 宋若词一动不动,乌黑的眼珠子湿漉漉。 “在想什么?让你搭上来。要下去了。”池君寒抿唇不悦道。 宋若词低下头,看着他小臂良久,轻轻挽了上去,虽然没有用力气。但仅仅是肌肤贴在一起的温度,就远胜其他。 虽然池君寒看着和池家人的关系都不太好…… 但似乎对小妹池君晴,没那么冰冷。 池君寒的出场是重头戏,如今池家能杀出重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靠的不是已经过世的池老爷子。而是池君寒继任后短短几年的功劳,今天来这儿的人。倒未必是因为池君晴,大部分都是为池君寒卖这个面子。 “池少出来了……” “什么池少。池家两个少爷,这是池总。” “那池家二少呢,听说他也不错,怎么也没在公司谋个一差半职?” “哎,这两兄弟的事,说来话长……” 宾客们嘀嘀咕咕,淹没了宋若词的耳朵和眼睛,她客气的微笑。打招呼,无论认不认识,都尽力做好池君寒的助手。 池君寒很快就和几个老总过去说话,宋若词一人落单。便坐去角落里。 谁知一掀开沙发隔断的帘子,发现池君晴这个主角,和池君白,都坐在里面。 二人见了她,相视一笑。 “大嫂也发现这儿了,那就一起坐下避难吧。”池君白笑着给她让位置。 宋若词不解的坐下,“你们不应该在外面吗?” 池君晴撅起了小红唇,她今天是主角,特意化了妆,闪闪发光的,“去外面干什么,人多的要命,我又都不认识,何况他们也不是奔着我和二哥来的,要不是我妈非要给我办这什么成年宴邀请那么多人,我才不干,找几个朋友在外面通宵k歌喝酒,可比这个有意思多了……” 池君白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呀,这话要是让妈听见了,又要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