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该回家了。”贺进提醒道,“末班车已经过了,如果不上少爷的车,可能就得走回去了。” 他知道宋若词是舍不得打计程车的。 虽然贵为宋家千金,却连十几块钱都拮据到要精打细算。 和妹妹宋若熙截然不同…… 宋若词掸掸衣角站了起来。因为习以为常,眉眼间没有一丝埋怨。她手里还紧紧团着那件西装外套。 贺进见了,伸手道,“少爷的衣服,让我来拿吧?” “不用。我自己来。”宋若词摇摇头,将外套,抱的更紧了一些。 池君寒坐的很远,一路无话,二人间几乎能再坐下几个彪形大汉。 回了池家,她照例要回自己那个小房间的时候,遇上了从里面走出的老丁与女仆。 他们手里端着宋若词的行李,女仆将门合上,然后挂了把锁,宋若词见状,连忙走了上去。 “这是我的行李,为什么要搬出来?” 不会是惹怒了池君寒。又要再把她扫地出门一次吧? 老丁微微一笑,朝她欠了欠身,“少奶奶,忘了提前跟你请示,少爷让人将你的行李搬回主卧。” 主卧—— 宋若词一瞬间便想到了昨晚的疯狂,冰白的小脸肌肉僵硬。“我、我不去睡了,这儿就挺好的,我习惯一个人睡,两个人睡,睡眠质量不好,影响明天工作……” 老丁大概还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疑惑之后。无奈的点头,“知道了,我会去请示大少爷的。” 宋若词目送着他离开,从女仆手里取回钥匙。打开门坐了进去。 狭小沉闷的房间尽管没有光,但只充斥着令她安心的味道,她缺乏安全感,越小的地方,越像蛹一样紧紧裹着她,让她莫名心安。 而池君寒的主卧。分明就是豺狼虎豹的洞穴,她再进去一次。未必是衣服撕烂的问题,可能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少奶奶。”老丁在门外喊到。“大少爷同意了。” “真的?”宋若词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老丁跟女仆将行李放回原位,就离开了。 宋若词将池君寒的西装外套取了出来。 她打了盆清水,用老丁借了家里清洗主人衣物的工具,用手一点一点搓洗着外套。 池君寒的衣服一点也不脏,甚至还和刚穿出去的一样,但宋若词知道,被她碰过以后,这件衣服可能只配丢进垃圾堆里了。 昨天晚上被迫池君寒睡她…… 估计他真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仔仔细细将外套洗了几遍。宋若词请老丁帮忙把外套烘干以后,犹豫的登上楼梯,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为了保证她以后日子不会过的太糟糕,她得先道歉。把池君寒哄的顺毛才行。 “进来。”男人平静沉着的声音,像打开了一把锁,宋若词评估了一下他现在的情绪状态,才敢进门。 池君寒似乎完全没有生气。 他正立在衣柜前更换舒服的居家服,没了外套的遮盖,雪白的男士衬衫下起伏的肌肉线条完全暴露出来,胸前随意解开了两粒纽扣,“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