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非昔比,爸爸已经死了,池家不再会被唐肃清处处掣肘。你以为唐肃清现在算什么,卖他几分薄面,不过因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罢了。” 苏澜卿一噎,指尖的佛珠不住转动着。“无论我们如今与唐家如何,宋若词的罪却是真的。她烫伤了唐千爱……” “还没开庭,凭着几个单薄的证据就想定罪,不可能。”池君寒薄唇如刃,将每个字都劈的冷然。“宋若词和唐千爱关系不同,烫伤?她没有任何动机。唐肃清此举,兴许目的并不在于她,而是在于池家,我若不保宋若词,丢脸的,可是池家,妈,你想好了吗?” 他抛下一记高深莫测的眼神,漆黑的瞳仁形同极夜,看的人呼吸停滞。 苏澜卿心尖有了动摇。 可一想到今日唐肃清派人来说的那些话,动摇便不复存在了。“唐肃清不至于做这种事,他是聪明人,针对宋若词必然有他的理由,若要因为宋若词与唐家为敌,才是真正的不值当!” 她从茶几上拈起一张薄薄的纸,“这是离婚协议书。我都准备好了,你签字以后,让宋若词签字,宋若词与池家再无干系,也省的再为她周旋!” 苏澜卿说一不二,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气势。 池君寒眉头轻轻一皱。走进书房,沉沉的带上了门,轰隆一声,气的苏澜卿胸口起伏。 桂嫂小心翼翼走上前。给苏澜卿捏着背,“老夫人,大少可真是没良心,当年他没了妈,还不是你一手拉扯大的,可从未亏待过他半分。现在翅膀硬了,竟然就敢对你不敬了……” 这番话显然说到苏澜卿心坎上去了。苏澜卿揉了揉作痛的额角,“这些话。下次不要说了,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孩子了,现在万事小心,以防被他发现。” 池君寒的报复心,可从未弱过唐肃清。 桂嫂点了点头,半晌问道,“那少奶奶那儿……” “什么少奶奶?我池家从未有过那么败坏家风的少奶奶!”苏澜卿凤目一厉,眯眼道。“找找关系,去监狱看看她,这份离婚协议书,君寒不签。她也必须签!” 桂嫂忙应声道,“知道了,老夫人放心,一定办妥!” 次日一早,宋若词是被饿醒的,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宝宝,极其易饿,昨天几乎一天没吃,现在人已经虚弱的四肢无力了。 馒头清粥咸菜的早饭,已经摆放在了送饭口。 冷冰冰的,上面漂浮着灰尘,味道可想而知,有所难以入口。 可再不吃,孩子怎么办? 宋若词撑着站起来,纤细的双手轻轻取过粥碗,吹去上面的灰尘,啜了一口。 刚要拿起馒头,铁门忽然“砰砰”的响了起来,“宋若词,有人探监,出来吧。” 有过昨天周征的经历,宋若词对探监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她轻轻咬了口馒头,想先填饱肚子,却还是被狱警粗暴的扯了出去,丢进探监室中。 这儿与昨天周征见面的房间有所不同,这儿中间居然没有防弹玻璃隔着,宋若词抬眼看去,见杨妈焦灼不安的站在床头眺望,桌上摆放着一个大保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