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肃清青筋一跳,痛不欲生的斥责着。 父女二人都像沉溺在海里不得脱身,痛苦无比,中间隔着谁也跨不过去的天堑。 这道让唐家所有人都无法忘却的伤疤,名叫唐千染。 唐汲如转身上楼,重重甩上门。客厅中的唐肃清瞪大眼睛,忽然捂着心口栽倒在沙发上。 恰好唐千爱走进来。吓得方寸大乱,急忙扶住他喂药。 服下救心丸后的唐肃清大口喘着气,目光涣散,唯独口中。执着的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千染,小染,你到底在哪儿,爷爷好想你……” 日子一晃,就到了开庭的日子。 因为唐肃清急着要将宋若词定罪,用了些特殊手段提前了时间。 宋若词也因为“池太太”的特权,要了本《刑法》和一些相似案件资料来看,她得到消息,唐肃清似乎是怕她后悔,将周征给聘请了过去,最了解她的律师也没了,她不会再有翻盘的机会了。 而资料还没读完。就开庭了,宋若词穿着洗净的囚服,被车从监狱接到法院。 她贪婪的从窗口看着外界的一切,随行的警察也对她分为宽容,大约是猜到,她今天这一去。恐怕这些年,就再也不可能出去了。 在关进拘留区之前,宋若词提出自己要去洗手间。 在女警的陪同下进去了。 法院的厕所也是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加上身后有女警的监视,她没有逃跑的可能。 宋若词只是想尽量在不被关押的地方多待上一会,她太贪恋自由了。与现在的状态比起来,曾经的日子起码还有一个可以呼吸的缺口。 她没有发现,门外一阵脚步轻移,很快归于平静。 三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宋若词以为是女警在催促,连忙将门栓打开,免得被误会自己逃走了。 可一打开门,她却完完全全愣住了,澄澈的眸。倒映着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池君寒,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往后退了一步。慌慌张张的想关门,却被男人修长的手臂牢牢抵住。一步一步逼退到墙面角落。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儿是女厕所,你这个流氓!” 池君寒捂住她的嘴巴,伸出食指,在唇上压了压,漫不经心道,“任他什么厕所,我需要的时候。都得为我开门,你想进男厕一游吗,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呸!” 宋若词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池君汗不让不避。任由她小狗似的咬。 舌尖不慎舔到他掌心的疤痕,宋若词才忽然想起,他的手,上回被玻璃割伤了。 宋若词忙不迭松开嘴巴。 池君寒懒洋洋的托起她下巴,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咬够了?” 臭流氓—— 宋若词快要被他逼疯了,“这个节骨眼上,请你不要作弄我,我一会要上庭了,起码给我一个上庭的机会,我不想被你堵在这儿,错过我最后的自救机会!” 池君寒目光一沉,手却未动,“怕什么?外面的人我都打过招呼,不等到你上庭,他是不会开庭的,所以,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