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人站在楼梯上,一人站在楼梯下,宋若词无辜看着她,池君媛则恶狠狠瞪着她,谁也不想让第一步。 “那个……大姐,麻烦你让让。楼梯就这么窄,经不住两个人一起走。”宋若词忍不住率先开腔。 倒不是楼梯真的窄到只能一个人走。只是池君媛一旦走路,方圆五米都不能有障碍物,更别提同行的了,宋若词怕自己被她从楼上推下去。 池君媛厌烦的抱着胳膊。指尖不耐的在手臂上敲打着,“原来你也不是个瞎子,看不见我要上楼吗,不会让让?道理都学进狗肚子里去了?” 丢了孩子又被强迫道歉,池君媛对宋若词的恨,可谓滔滔不绝,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尽。 现在池君寒不在家,她当然想尽法子折腾她。 宋若词心里无语,嘴上还得笑呵呵的好言相劝,她总不能和半个疯子计较,“我赶时间,不想让。还是大姐让让吧。我都走完一大半了,你才刚到楼下,让个路,很方便的。” 她离楼底只剩几步之遥,完全是池君媛挡着不让她下楼。 池君媛冷笑一声,白森森的牙尖的像猫。她插着腰,打量着宋若词,“几天不见,又嚣张了不少,真把自己当主子想在池家作威作福了?也不想自己刚来那会,连家里的仆人都看不上你。现在居然敢让我让路!” 池君媛言辞刻薄而犀利,加上怒瞪的眼和横竖的柳眉,杀气腾腾,很能吓唬人。可惜宋若词见多了,已经免疫了。 “大姐与其说这些无关的浪费时间,不如让我过去,说不定这会你都已经到楼上了。”宋若词指了指池君媛的双足,淡然的像纵容小孩子发脾气的家长,“刚才的口气是我不对。请您高抬贵足,让我一次。可以吗,大姐?” 池君媛心里跟滚刀子似得疼。面子里子都在宋若词这儿丢了个干净,见到她就跟见了十世宿敌一样,恨不得把她撕碎,“得了几天池君寒的宠爱就嚣张成这样了,真可怜,还以为自己抱了高枝是吧?可惜了,好景不常在,今天的主人可不意味着是永远的主人。何况以你的姿色,顶多宠个把天,池君寒也就腻了,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别把人做绝,否则我可不会给你好下场的!” 宋若词本来无谓的脸色,从听见池君寒的名字开始,忽然凝固了起来,连眼锋也凌厉许多,“大姐,这种话,可不能胡说。” 扑哧一声,池君媛笑了,眼中却迸射出阴毒的光,“哎呀呀,真不愧是他的狗,才几句话,就忍不住开始护着了?” 一串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打断了二人的争锋。 池君媛冷眼瞥去,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见是池君白,连眸光都变的有温度了几分,“君白,你怎么来了,快回你的院子去。” 亲姐弟的相处模式,显然比同父异母的亲昵熟悉多了。 池君白没有离开,而是走上前,将宋若词从楼梯上牵了下来,无奈道,“大姐,下次能不能不要再为难大嫂了,她也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