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间里沉重的步伐停止了,她默默的将行李堆在墙角,躺了下去。 虽然用被子垫着,可地板的冷硬还是无可避免的钻进感官中,宋若词紧紧抱着枕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入睡。她的呼吸轻而淡,像一片羽毛。隔着门飘进了某个人的耳边。 深夜,池家庄园内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黑漆漆的走廊内,一道颀长的身影轻手轻脚的靠近沉睡的宋若词。 宋若词即便在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好像沉溺在苏醒不了的噩梦中。 男人微凉的指尖沿着她发梢往下抚去,停留在她脸颊上,久久没有离开,片刻后,他发出一声温柔无奈的叹息,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方才悄然离开。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清晨刺眼的阳光,将宋若词惊醒。 她做了一晚噩梦,这会儿冷汗淋漓,精神不佳,疲倦的爬起身子往后一看。对上了池君寒一大早黑的离谱的脸。 “醒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睡到日上三竿呢。”池君寒淡淡从齿间挤出讽刺。 宋若词看了看他,就自觉的起身把被子卷好放在一旁。 池君寒冷哼一声,抬足大步往楼下走去。 他离开后,宋若词又坐在地上缓了缓,才脸色苍白的去洗漱。 仆佣知道他们总是吵架,没多久又和好如初。所以也不敢揣度这一次池君寒对宋若词的态度,一个个虽然没有刻意刁难,也不敢落井下石,看见了她就当没看见,让宋若词觉得自己就是活在池家的一抹幽灵。 昨晚睡了一晚地板,宋若词身体难受。想简单去厨房吃些东西养养精神,刻意拖了十几分钟才下楼,可一看池君寒居然还在餐厅没有离开,立刻掉头。一声不吭出了门。 她识趣,不想一大早去池君寒跟前讨晦气。 几分钟后,出门打探消息的贺进回来了,面色古怪道,“少奶奶她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就坐公交车上班了。您看……” 池君寒:“……” 他的笑容一记比一记冷,掌骨险些把咖啡杯捏碎。“她爱挤公交就让她去挤!” 贺进小声嘀咕,“就算她想乘大少的车。大少不是也只会让她滚去坐公交吗?” 忽然之间,他脖子一凉,池君寒阴冷的声线幽幽传来,“你最近要是活腻味,想求死的话,就直说。” 贺进连忙扬起求生欲极强的微笑,“我这就去备车!” 温室花房里,正执壶浇花的池君白浸在温柔的日光中。像极了少女们的梦中情人,他轻柔的用小铲给花草松土,温润的笑道,“妈。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再处处护着我,有些事我心里有数。” 苏澜卿愁眉跟在他身后,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担忧,“你总是这么说,也确实没让我担心过,比你你姐姐和妹妹,你是妈最放心的孩子,可是——你真的想好了?池君寒可不是一般人,现在他连唐肃清都不放在眼里了,我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