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是真的没忍住,放声尖叫了出来,叫完了,才听见脚边那手的主人熟悉的嗓音。 “别叫了,住嘴,你搬错人了。” 宋若词惊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哆哆嗦嗦的打开手机照明,试探着往前一照。差点吓的立刻离世。 面前的男人的确是?池君寒没错,但他脸色青中带白,薄唇干裂,犹如刚被人吸了精气似的。乍被手机的荧光蓝灯一照,活像个千年老粽子,吓得宋若词差点把手机砸他脸上。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她现在见到的是池君寒,刚才搬的人是谁?难不成这房间里还有第二个男人? 宋若词战战兢兢的拿起手机一照,才发现那是张完全陌生的脸,长的有几分姿色,却和池君寒完全没法比,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 “这是谁?” “扶我,先出去,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池君寒喑哑的声线像是钢琴的最沉键,染上几分倦怠的鼻音,显得没那么冷酷无情了些。“快——” 宋若词乖乖的把他扶在背上,男人身上可能没什么力气,一搭上她,立刻把全部重量压了过来。 宋若词腿一软,差点跪下。她委屈巴巴的扛着比她重几十斤的池君寒,觉得自己像移山的愚公。 一点点挪出那间暗沉的房间。外面的光线照亮了池君寒的面容。 他眼下浮着淡淡的青色,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杂乱无章,整齐到没有褶皱的西装也难得被揉开了大片扣子,若隐若现的露出强健的腹肌线条与白皙肌肤,衬着他现在罕见的憔悴,让人想入非非。 宋若词脸一红。别过头,闷闷的扛着他,“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难不成贺进说的下药是真的? 身上的男人一声不吭。宋若词怕他生病昏过去,急忙回头看去,嘴唇却撞上一片微凉。 池君寒就靠在她背上几厘米的地方,双眸冷清的凝视着身下吃力的小女人,唇上突然传来的热意掀开他眼底的惊愕,他却没有立刻放开。任由发展,反而是宋若词一惊。急忙缩了回去。 “你不要误会,刚才那是不小心!”宋若词觉得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她也不太不是人了,在池君寒被下药的次日就轻薄他,趁人之危,池君寒要是病好了,估计第一个要她好看。 池君寒趴在她身上,隔着春夏单薄的衣服,能感受到身下人浅浅的温度,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道,“贺进让你来的?” 宋若词笨拙的点头,不敢抬头看他,“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这儿……” “也对。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池君寒勾唇哂笑,忽而冷下声线,“今天你看见的事,不许往外传一个字,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男人,怎么被救了还是一副霸道口吻,不应该感恩戴德她的紧急救援吗? 要不是她,他现在还在那个黑漆漆的房间里逃生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