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一怔。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儿…… “还愣着干什么,要我抱你上车?”池君寒不悦的拧眉,斜了她一眼。透着浓浓的不耐。 “不用了。”宋若词立刻拉开车门。忐忑的坐上了车。 车内除了她和池君寒,还有司机与贺进。 不过她才上车。前后的隔断便拉了下来,像是一个密封的铁盒子一般将她装了进去,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宋若词一跳,下意识的想开门跳车,可连车门都锁死了。 她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往身后看。 “胆子这么大。敢撒弥天大谎,怎么不敢回头看我一眼?”ィィ 池君寒冷哼道。 视觉一弱,耳朵便更加敏感。宋若词清晰的听着池君寒语句里的冷笑,大脑里的神经绷成了一根弦。 “我、我撒什么谎了?” “资金链,你拿得出吗?我记得你没有存款。唯一的经济来源恐怕就是你那份微薄的可怜的工资吧?”池君寒从身后附了过来,讽刺也愈发浓重。 宋若词的秘书工资是业内最高。放在一般人身上,绝对不少,但在池君寒眼里。恐怕连九牛一毛也不如。 以她的工资。的确还不够支撑宋家翻身…… “原来你是说这个。”宋若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当初这笔资金是写在契约里的,宋家嫁女,池家付钱。可是到现在为止,这笔钱一分也没有到宋家的账户里。算是毁诺行为,我想问问,这笔钱什么时候能打过去?” 原以为很难启齿的事,宋若词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 早晚都是要说的,不如趁现在速战速决。 意料之中的,池君寒轻蔑的眼神如刀般掀开了她的皮肤,往骨头里刺去,“你们宋家把女儿当成货品,想卖就卖的作风,还真是独此一家。” “是不是只要给你钱,让你做什么都可以?”他的音调忽然阴沉迟缓了起来。 早有准备的宋若词面不改色,无视了讥讽,“池总还是就事论事的好。” “你在教训我?” 池君寒勾唇,冷眼盯着面前瘦弱单薄的女人—— 总能这么轻易挑动他火气的人,普天之下,独此一个这么大胆。 宋若词不卑不亢的微笑,“我怎么敢教训池总,我只是在提醒池总而已,你贵人多忘事,记不得也是有的,所以那笔钱……” 池君寒轻嗤一声,拔高音量盖过了她的声音,“别忘了契约上写的是什么,宋家嫁的女儿是宋若熙,而今当池太太的却是宋若词,先毁诺的人是宋家,池家不予追究已经是宽大仁慈了,贪得无厌,可是要被撑死的。” 宋若词心中最后一簇希望也灭了,她安静的聆听着池君寒每一个饱含警告的字眼,面容平静,“那池总是不愿意帮忙了?” 她越是平静,池君寒心中的怒意便越盛,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恨不能化作燎原大火将她吞噬。 “不如你求我,看看我愿不愿意卖你这个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