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守在病床前,慢慢牵起她的小手,捂在大掌中,“我今天叫你见面,其实不是为了找你麻烦。” 他声音淡的像一抹雾,“我是想告诉你。之前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你做错与否,我不在乎,我们就像平常的夫妻一样过,好不好?” 其实她去宋家的每一次。他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在那样水深火热的地方过的不好,却不得不一次次舍去尊严的帮扶他们,他们有着同病相怜的地方,又何必再互相折磨。 倘若连两只刺猬都无法相拥,那这世界也太孤独冰冷了。 贺进也早已查清了钟文清的事,虽然不知道她这么执着的去找钟文清是为什么,但他们之间并无私情,她真的就笨到宁肯被误会理解,也不愿意同他解释一句。 既然她这么怕,那他也想好了,这一次,就为她退一步。 可惜这些话还未说给她听。她就听不见了。 他罕见的柔情,除了医疗机械的滴答声,便没人给他反馈,病房中的时间好像被拉停了,他垂头吻了吻她的手,淡淡一笑。“听不见就算了,等你醒来,我会再跟你说一次。” 希望现在现在看清自己的心,不算太迟—— 在池君寒的硬性要求下,脑科顶尖的医生几乎全部被召集策划治疗方案,他的目的很明白。就是要宋若词醒过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也不惜。 而宋若词像一件被存放在玻璃展柜里的珍宝,安静而平和的睡在池君寒为她布置的温馨病房里,他每天来都会带上一束新鲜的白玫瑰。装点在床头,纵使女人不会动,不会说话,他也半点不恼。 公司的事务基本都搬来了医院,宋若词有任何新情况,他都必定陪同在身边。一次次和众多医生一起,确认新的治疗方案。 时间一长。消息自然而然就传了出去。 那个没在人前露过面的池少奶奶昏迷不醒,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就传成了病危,从而池君寒的恶名除了不举,又多了一件,克妻。 才嫁来池家三两个月的女人都快死了,这不是克妻是什么。 池君寒对此充耳不闻,但却对那些造谣宋若词濒危的人手段狠辣,给予了足够的教训,一时间没人再敢嚼宋若词的舌根。却有不少媒体为了讨好他,开始编撰些池氏大少夫妻情深,夫人沉疴不起,池少不离不弃日日相伴的新闻。 宋若词也开始被众人所熟知。 池氏集团的员工都在关注这位少奶奶。没有几个人在意池副总身边很久没有上班的宋秘书,不过对她的风言风语从未止过,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池君寒耳中。 华姐联系宋若词联系不上,某天手机上忽然收到她发来的信息,说是自己病了,在医院。 她立马赶去,到了病房,直接和池君寒打了个照面。 华姐目瞪口呆的看着病床上苍白不醒的宋若词,与正给她擦拭双手的池君寒,舌尖都在发抖,“池、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