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媛盯了她片刻,冷凝如冰的美眸轻轻一扬,却只有无限的讥讽,“虽然有时候我的确想承认你很聪明,但小门小户就是小门小户,你永远也改变不了你低劣的出生。再聪明,我也不会看的起你。你猜对了。这的确不是我看的,这么卑劣的手段,我才不屑使用。”她说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池家五位主人:池君寒、苏澜卿、池君白、池君媛与池君晴。池君媛的嫌疑已经摆脱,而池君晴还在学校,连家里的事都不知道,更不提千里迢迢让人做手脚,底下的仆佣没人有这个胆子。 而池君寒与池君白是宋若词最不想怀疑的两个人,难不成是苏澜卿? 可她生下孩子,又能妨碍苏澜卿这位名正言顺的老夫人什么利益? 宋若词沉思片刻,主动开口道,“那你猜这会是谁滴的?” 池君媛觉得她简直可笑,就好像争夺猎物的狮子与豹子忽然和谐洽谈起来似的,“我怎么知道?况且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你问错人了。” “我猜到你也不会告诉我。”宋若词淡淡说着,红唇轻启,温软的声音虽然轻,却不输气势,“那我可不可以换个问题,比如说。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巴不得我流产?” 杨妈在旁边已经急的跺脚了,恨不得护在宋若词跟前,生怕池君媛一个暴动把宋若词生吃了。 池君媛的眼神也一寸寸变冷变硬,铁定子一样,剐的人皮肉生疼。“你也有脸问这个,宋若词,你还真不是个东西,一次一次的割开我的肉喝我的血。是不是觉得很愉快,凌辱我的感觉一定很好吧,有人撑腰了不起是不是,我奉劝你一句话,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别仗着年轻漂亮,男人愿意宠你。就敢无法无天了,等池君寒新鲜劲过了。你不就是一只可怜的猫儿狗儿,连佣人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她每个字都像嚼碎了牙齿发出来的,好像含着血沫,痛心疾首,宋若词的秀眉轻轻蹙起。 除了被迁怒的无辜,便剩下困惑——她不过就说了一句话,池君媛为什么那么激动? 宋若词眯眼,在灯光下明若琥珀般的瞳孔像是漂亮的万花筒。散发着点点晶莹,“你——有病?” 池君白说她有病,宋若词也说她有病,池君媛快气死了。“你才有病!” “没病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说一个字,你巴不得说一百字来骂我,我有合理理由怀疑你精神不正常。”宋若词歪头道。 她永远摆着一副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态度,连池家大小姐出身的池君媛,也逊色三分,池君媛眼角猩红的瞪着她,“让你装,你不是会装吗,最好装下去,否则我怕你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日日为我的孩子忏悔!” 怎么又提到孩子了……宋若词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你忘了?你才嫁进池家半个月,我被查出有孕。我在楼下散步的时候,是你从二楼扔了条烂掉的死蛇下来,吓的我流了产,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