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白说着,眼底闪动着不明显的愁色,“你的妹妹早有心上人,无奈之下,你的父母只能将你嫁进池家企图蒙混过关,但还是被发现了……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对你便着实冷淡,也做了些过分的举止。我想,他已经悔改了。” 华姐的话,宋若词可以不信,但这些话从池君白的口中说出来。效果却不同了。 她垂着总是明亮澄澈的眼,两片红唇也紧紧抿在一起,嘴角下沉,“原来这是真的,华姐没有骗我,他真的对我不好……” 曾经那么不好的人,现在突然百般的好——是假的吗? 如果说是真的,未免也太不可信了吧。 池君白担忧的问道,“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是对你来说,太残忍了?” 宋若词展颜一笑,神采依旧。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失神,失忆后的她,比从前更要强,“对我而言,残忍只是用来形容别人的,没人能对我残忍。” 她轻快道。“多大点事,不就是一段回忆吗,都过去了,我才不放在心上,行走江湖,负担太多。可是会很累的。” 她眉眼雀跃,神态灵动,宛如画中人,却又栩栩如生。尤其是笑起来时露出的几分绝色,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池君白静静瞧了她片刻,也跟着扬唇微笑,“那就好,我还怕……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 下班的时候,池君寒推了应酬。本来是要带宋若词去吃烛光晚餐的。 可贺进却告诉他,“少奶奶先回家了。” 池君寒蹙眉。高兴的情绪立马出现了层次断裂,眼角不悦的往下垂去。从落地窗看着公司门口穿行的人流——都没有宋若词的背影,“不吃饭,先回家,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池君寒嗅觉敏锐的问道。 贺进说不知道,沉默了一晌,才小心翼翼道,“不过华姐说她下班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池君寒一把推开了掌中还未处理完的文件,取下西装外套。快步走出,“回去看看她怎么了。” 宋若词现在是他心里顺位第一,最重要的人,她的喜怒哀乐与他息息相关。她若是不高兴,他只会更加不高兴。 路上贺进给宋若词拨了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池君寒蹙眉瞧着窗外掠过的天幕烟霞,俊朗的面容暗沉沉的倒映在窗壁上,心不在焉到极致。 贺进知趣的没有打搅他。 一到宅子,池君寒便自己开门直奔卧室而去,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合上,贺进心里也骨碌一声—— 这下完了,大少不会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要同少奶奶生气了吧? 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的,这一下可算功亏一篑了。 贺进在楼下为二人的情感状况焦虑,并不知道池君寒已经把宋若词抱在怀里千哄万哄了。 “怎么了,不是说好出去吃饭的吗,谁惹你不开心了?”池君寒捏了捏宋若词的脸,语气温柔的像在诱哄不懂事的孩子,宋若词在他手里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奈何男人的手劲大,她根本挣脱不开,只能由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