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她怎么不知道唐千爱有妹妹? 宋若词正发呆,手机一震,接连传来唐千爱的信息,“不过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你是怎么得到这张画的,这张画的风格,应该是我哥哥画的。” “对。就是你哥哥给我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不过。千爱,你确定她是你的妹妹吗?” 唐千爱又过了许久才回复,或许是文字没有温度,字里行间。透露着不耐,“她只会是我的妹妹,不会是其他人,我认得——还有,离我哥哥远一些。” 之后宋若词又发了不少消息回去,唐千爱都没有再得到回复。 宋若词捧着画纸苦笑,眼睛里除了迷茫,就是困惑。 这是唐风易自己找上门来的,她就是想躲,也未必躲的掉。 …… 修复室中,等候已久的贺进端着好不容易才修补回原形的木兰吊坠走到了池君寒身侧,小声提醒道。“大少,少奶奶的吊坠,已经修好了。” 吊坠是在车祸那一日碎的,本以为修不好了,但还是池君寒的人更厉害些,找了个技艺无双的老工匠。花费了半月之久,总算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晶莹的粉色萤石算不得昂贵,透着淡软的红,比原先更加夺目生辉,此刻被装在一只材质细柔的丝绒匣子里,比上百上千万的拍卖首饰还金贵。 池君寒拈起吊坠。就着剔透的灯光,执在掌心细细观赏把玩,本不是多贵的物件,因为是宋若词喜欢的。身价便翻涨成了无价之宝。 这吊坠很眼熟,池君寒定定看了许久,眉心忽然凝了起来,他抬眸看向贺进,迟疑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东西似曾相识?” 贺进沉吟着点了点头,“好像见过与它相似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款式。” 他一边说着,一边猛的拍了下头。“我知道了,耳坠,大少爷,那天那个女人消失之前不是也丢下了耳坠吗,也是粉色木兰花!” 池君寒脸色顿变,猛地攥紧吊坠,大步走出修复室。 那天那个酒吧里的女人—— 到底是谁? 日子过去太久了,他险些要忘了。 宋若词正看着胎教书。忽然被打开的门发出一声不小的撞响,吓的她立时缩了一下,不过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时,露出了虚惊一场的笑容。 “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正好,我在胎教,你也一起吧。” 宋若词拍了拍小腹,笑的满足而幸福,见池君寒不动,便走上前拉起他的手,“快点快点!” 今天的池君寒,似乎与往日的都不一样。 他只是用深沉到探不到底的眼静静审视着她,那一刻宋若词在他脸上读出了怀疑与陌生,她忽然将手缩了回来,惴惴的问道,“你怎么了……” 之前的池君寒,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池君寒扣住她缩回的指尖,声音很轻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 这句话,将宋若词也问住了——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