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贺进还在守着,“大少……” “那个耳钉的主人,不用再寻了。”池君寒疲倦的捏了捏眉骨,沉步往走廊深处走去。 贺进一怔,“这……为什么?” “不必再问。”池君寒只留下冷淡至极的四个字。 房间里。本应该睡着的宋若词醒了过来,她清透的眼珠弥漫着落寞。走到梳妆台前,将木兰吊坠取了出来。 犹豫了许久,她合上了窗户,按捺下将吊坠扔出去的心思。 这吊坠带来了他们第一次争吵和分裂。可却本能的不舍得扔掉,还是就放在抽屉最底层,由它沾满灰尘自生自灭吧。 第二天上班,宋若词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宛如兔子。 她出门时看见正在等她的池君寒的车,赌气般的绕过去,走了没两步,身后便传来打开车门的声音与脚步声。 稳健有力,不多时便跟上了她,脚步的主人没有说话,更没有拉走她,反而跟着她一道走。 五月份的骄阳已经似火。热烈的铺洒在二人的头脸处,烧的皮肤灼热,宋若词用手挡住额头,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紧接着,一只更宽大的手掌便落在了她的头顶,热气消散了不少。 宋若词抬起头。对上了池君寒舒淡清朗的眸,他正含笑看着她,面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宋若词抿了下唇,肚子里的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你干什么……” “还在生我的气?”池君寒声线温吞。 宋若词偏过头,“没有。我还没那么小肚鸡肠。” “那为什么不肯坐车?”池君寒往她身边近了一步,二人间的距离便更狭窄了,两只手臂总撞着。 宋若词小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今天天气好,我有闲情逸致走路上班不行吗,要你管!” “好,我不管,我和你一起走。”池君寒牵起她的手,五指相扣。五月榴花照在头顶,映红了二人的背影。 宋若词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牵的太紧,她垂着眸。渐渐也顺着他手心的温度安静了下来。 贺进坐在车上,车缓慢的行进着,他小心翼翼的扒着窗户观望两个人的状态,看见终于牵手以后,松了口气——终于没事了。 宋若词坐在办公室里没多久,就收到了调任。 她回到了总裁办,而华姐则代替她当池君白的秘书。 她还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调任书出神,池君白便走了进来。他眉宇间隐隐浮现出一丝仓促与急切,见到宋若词以后,定了定神,“调任书。你看了?” 宋若词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了,一会就走了。” “能不能……”池君白犹豫启齿,“不要走?” “什么?”宋若词懵懵的愣了一下,没听出他的用意,池君白还想再问,忽然被贺进笑吟吟的叫住,“二少,同在一个公司,又不是要远行,就算再舍不得我们宋秘书,也用不着这样吧?” 他朝身后的人颔首,两个保安立马麻溜的将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用纸箱子挨个传递出去,不一会,宋若词的办公室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