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宋若词不同意,解释道,“你身边不能没有人陪着,等你病好了,我就去客房睡。” 宋若词听出他藏的很深的委屈,冷嗤一声。拍开他的手,“让杨妈过来。你睡你的吧。” 被温水润泽后的声音果然更腻更甜了,就是整个人仍烫的像个小火炉,虽说已经退烧了,体温还不见减。 池君寒选择性无视了她的话。抱着绵软无力的宋若词,拿软枕垫着她瘦弱的脊背,“让你贪凉,杨妈说你昨晚开了一夜的空调,十八度,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冻一夜还能活蹦乱跳,把你丢到北极,看你还老实不老实。” 男人絮絮叨叨的话缠人的要命,宋若词又热又干,离了水没半分钟就燥的舔嘴唇,烦躁的推攘着体温甚高的男人。赌气一样把手脚伸出凉被,感受外面微凉的空气,“要你管,我才二十岁,比十八岁也大不了多少。你给我走,让杨妈过来……你烦死人了!” 池君寒眼神一暗。发狠似的把她按在被窝里,沉着脸握住她细瘦的手脚囚进凉被,把自己的那份都贡献了出来,硬是把宋若词裹成了个粽子才松手,“杨妈已经睡了,这儿只有我。你要是不想自生自灭,就给我听话!” “不听!”宋若词病的迷糊,委屈的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你滚开。我不要你,王八蛋,臭男人!” 池君寒就睡在她身侧,双手牢牢的扣着她,将她按在怀里,听着她那些含嗔带骂的字眼。池君寒愠着脸,却怎么都生不出气。 他轻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喂她喝水。 喋喋不休的小嘴巴沾了水流就安静了,贪婪的吞咽着。嘴小盛不下杯口,多余的清水沿着她下巴流进睡衣里,润后的唇水灵饱满,半杯水见了底,还不满足的舔着嘴巴嘀咕,“不够,我还要喝!” 池君寒促狭一笑,松开水杯。拇指指腹用力按揉着她湿润的唇瓣,逗她,“要是我不给呢?” 宋若词安逸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了,里面满是明晃晃的委屈与不满。“我要喝!” 烧迷糊的人全无理智可言,如果她清醒着,断不会这样娇蛮的与他说话。 她这段日子,望着他的眼里除了防备就是冷漠,就算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眼神也比她的有温度,现在发烧了,软盈盈的眼里水波含情脉脉,让人忍不住陷进去。 池君寒心头一软,暗下眼神,捏着她小脸问,“求我我就给你喝。” 宋若词被被子困的口干舌燥,不耐烦的踢着被子,嘴里敷衍着,“求你求你了。” 池君寒心里舒服不少,忍不住得寸进尺,“还得亲我一下。” 既然她已经答应要放弃孩子,就证明她仍是愿意和他过下去的,只是难过心里那关。 既然她过不去,他就帮她过,两个人过日子,总有一个人要忍让包容,以前池君寒并不理解这样的感觉,但现在或许明白了,她在身边的时候,星星月亮也想摘下来送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