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被他攻克的节节败退,恨不得撕掉他黏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 恶心—— 明明碰过别的女人,还来碰他,真是恶心透了! 池君寒怒极反笑,单手转而扶住她的头,强迫她按向自己。女人的力气跟他比如同一只小野猫,爪子固然挠的人生疼落了血痕。但他也有的是耐心磨平她的小爪子驯服她。 这是他此生唯一一个有兴趣一生珍藏的女人,她就算有些小脾气,池君寒也乐在其中。 宋若词被迫靠近他,愈发慌张起来。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身体,可他像是一堵铜墙铁壁,怎么敲都敲不开。 被漩涡似的男人生生吸走了力道的宋若词,憔悴的小身板终于抵抗不住,彻底落入了池君寒的怀里。 他的怀抱又热又浓,冷冽的松香迷住了嗅觉,像无形中的一张网,要彻底把她封存。 她突然觉得委屈,眼泪忽然落了下来,落在他脖子里,微凉的,池君寒的举止突然慢了下来。 他严肃的板着脸。拈住她的下颌,粗粝低哑的声音难藏温柔,“你又哭什么,嗯?”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仰起头的时候,眼角一滴泪跟着滑落,“这么晚了。也要戏弄我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是不是以为我当了你的妻子,就可以无条件无时无刻的供你把玩,我是人,我不是器物。” 她细弱的哽咽像一截流水,随时要断去。他沉重的呼吸能轻易掩盖她的啜泣。 其实池君寒可以立刻抱住她关上门,她便可以完全都由他掌控。 但他没有。 用高大的身躯遮住门外那些怯怯的却止不住好奇的仆人目光,他如发怒的雄狮,低吼一声。“通通给我滚!” 不到三秒,外面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池君寒软下目光,低头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珠,亲昵道,“好了。没有人看着了,我怎么会戏弄你。我爱你还来不及……” 潮湿的吻夹杂着泪的咸涩,让宋若词忍不住抿住眉头。瑟缩了一下。 她讨厌他的亲密,这会让她忍不住总是想起,有另一个女人曾经和她一样,盛放在他的床上。 再多的温情,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宋若词便连血管都冻住了。 “好了,我陪你去睡觉,很晚了。我不闹你,你安心睡吧。”池君寒将她抱到床上,小心的掖上被角,搂在怀中。 宋若词一动不动。也不出声,目光在黑暗中出奇的明亮空洞。 好像藏着一把附着霜雪的利刃。 怀中的幽香柔软像是一把挠人的手,不断刺激着池君寒大脑中的禁线。 他和她分床睡的每一天都辗转难眠,真的睡到了她的身边,他便可耻难抑的想抱她更紧一点。 他毕竟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连日的压力疲惫更在沉夜中逆卷成血热,池君寒忍不住沿着宋若词柔软的耳鬓轻轻啄吻了起来。 也只是小心翼翼的,表达爱意的吻。 宋若词厌恶的闭上眼睛,将头往被子里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