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埋在如瀑青丝中的脸小而苍白,可她红口白牙,字字尖锐,好像非要刺痛他才罢休。 那只握拳的手松开又捏紧,终于忍无可忍的扼住她的脖子,就算愤怒到这个份上。他的力道也始终是留情的,不敢重下一分。 “我脏——那谁是干净的?钟文清、池君白。还是唐风易……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打算这么报复我?再恶心你也得忍着,这是你的命,想跟别的男人是吗。那你这辈子都不必再想,我绝不会放过你,就算是下地狱,你也得跟着我一起下!” “池君寒,你无耻!” “我不介意再无耻一点,反正我们有名有份,该做过的都做过了……我体谅你的身体,但我还没有满足,更不介意,让你再脏一次。”池君寒脸沉如墨,薄情无情翕合间,眼底深处的讥讽亦淹没了深情。 他勾勾手指。挑开她不经看的睡衣,微凉的指尖贴上她细腻的肌肤。 宋若词忽然颤抖起来,她又怕又恼,低声哭了出来,“求求你……” “不要碰我,求求你……” 池君寒如遭雷劈。 他失望又平静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她哭的惊慌失措,彻底丧失了方才的勇气,哭的那样可怜,他又怎么忍心多碰她一次。 他碰她,真的就让她这么恶心吗? 池君寒挑起冷笑,抵着她的额。沉静的语调带着不容抗拒的冷煞,“那你最好给我乖一点,离你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月。” 他抽开她护着肚子的手。掌心按揉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女人本能的战栗,他的心原却是一片荒芜,“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女人。” …… 宋若词病了一场。 从那天池君寒离开后,她就发起了高烧,杨妈陪了三天人才清醒过来。 而这三天里。池君寒一直留宿在公司,对宋若词不闻不问。反而是苏澜卿,还装模作样来看过几次。 病好些的宋若词人呆呆的。蜷缩在沙发上晒太阳,像个毛茸茸的小猫。 杨妈好几次跟她说话,她都听不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杨妈没办法,就带她出门散心,她将宋若词打扮的精致漂亮,宋若词像个洋娃娃般坐在车里,对杨妈指着路边的美丽风景一眼都不看。 “哎哟。少奶奶,你可不能总这样,你到底是心里不痛快,还是身体不舒服。你总要说出来我才知道,看你这模样,我心里也痛得很!” 宋若词过了几分钟,才木讷的点点头,小声说,“好的。” 然后又充当木偶起来。 杨妈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让司机多在街头转转,兴许看多了旁人的喜怒,她的少奶奶也能重新焕发生机。 途中杨妈接了个电话,脸色一变,临走前让司机将宋若词送回家,捏着宋若词的手道,“少奶奶,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别等我,在家好好呆着,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宋若词乖乖点头,单纯的像个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孩子,浓密的睫毛安静的垂下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