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莹视线渐冷,“管多了,小心引火烧身。” 宋若熙不悦的移开目光。裹紧身上衣服。疾步离开了。 她固然不会没由来的关注尹婉莹耳朵上一个平平无奇的耳饰,只是因为太熟悉了。才下意识发问。 她记得自己曾经抢过宋若词一盒首饰,那都是她母亲留下的珠宝,里面不乏昂贵的,有一套粉色木兰的首饰小巧玉润,虽然不是价格最贵的,但一看就让人移不开眼。 而尹婉莹耳朵上的那个耳饰。与那套粉色木兰的首饰的风格太像太像了…… 像到简直是一个系列的。 可那些东西,可都是属于宋若词的东西…… 打发走了宋若熙,尹婉莹将耳朵上的耳饰摘了下来。放在手心死死盯了一会,心里只余下说不出的厌恶。 虽然要扮演的就是这个耳饰主人的身份,可从第一眼见到这个耳饰起。尹婉莹就觉得打心底里的不喜欢。 可再不喜欢也得戴上。 尹婉莹皱着眉头戴上耳饰,表情不善的蹑足上楼。 她的客房离宋若词的主卧有一段距离。但她突然有一种胜利者挑衅的想法阴险的从心底生出,故意绕到宋若词的卧室前,看着比客房大了足足一倍的卧室咬牙切齿。忽而发现主卧的门居然打开了一条缝隙。 里面有柔和而昏沉的床头灯光线无声倾洒。空气中飘荡着女人爱用的蜡烛香薰的甜味。 尹婉莹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宋若词还醒着? 是在预谋,还是在恼火悔恨,彻夜流泪? 尹婉莹心里的快感一阵阵冲刷着她的理智,恶劣的扬起微笑。故意走到门口往里面看去。 本想看看宋若词有多狼狈的她,却突然愣住。呆呆的眼眶里蓄满了不可置信。 宋若词睡着了,只是她的身旁,多了一道修长高大的冷峻身影。 柔和的光线挥洒在他的眉眼,将其中的淡漠冷情都消去不少,只剩下二人间的关心。 尹婉莹忍不住凑近了仔细去看,越是看,心中越是生气。 池君寒大半夜不睡觉,为什么会在宋若词的房间里? 明明他罚她跪了一下午,这会突然的温情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所付出的那些努力,那些苦肉计都成了摆设? 被子被掀开,女人睡袍下白皙纤细的双腿被男人握在掌中,池君寒认真的用指尖蘸取药膏,一点点晕染涂抹在宋若词红肿的膝盖上。 跪了一下午,宋若词脸白如雪,时间一到,还没被杨妈扶起就昏了过去。 杨妈虽然细细护理过她的膝盖,但膝盖还是红的可怜,地砖寒凉,不知道对她的身体究竟有多少伤害,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连这一个月都挺不过去了? 池君寒试图把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沉睡中的女人立刻表达出了抵触,秀眉紧皱,不安的叫人心碎。 他立刻移开手,等到宋若词平静下来,才无声轻叹,继续上药。 除了膝盖,还有脸颊上的伤。 池君寒一点点理好被子将她安置好,微微调试了一下床头灯的高度,那道明显的伤口就像一道刺眼的光,深深攥紧他的眼球,呼吸都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