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落魄的像个囚犯,呆呆的坐在角落里,纤细白弱的五指疯狂的抓着头发。 “连你的生母,都成了你手里的工具,你还有什么不能利用的!”她愤怒的瞪着他,脑中一瞬间浮现出池君媛的脸。“难道你的姐姐池君媛,也是你……” 池君白泰然自若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破裂,他听见那个厌恶的名字,眉头狠狠的皱起,极为不悦的抿了下嘴唇。“那是她自找的。既然是姐姐,就该有姐姐的自觉,她先对我不仁在先,我对她不义又有什么错,何况最大的罪过是梁家所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她疯了,一个疯子,你在乎她干什么?” 难怪,难怪池君媛后来每次看见他,都怕的像活见了鬼,求她救她出去。 原来那些虐待池君媛的行径。都是池君白默许甚至授意的。 宋若词微微张着唇,无助到了极点。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阴毒至此,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葬送身边的人。 这个人甚至在求婚,强迫她成为他的妻子——如果真的嫁了,她的下场是否就会与池君媛的一样,疯疯癫癫的被关在没有人知道的房间里一辈子。 宋若词彻底打消了疲倦到放弃争斗。接纳现实的打算,她扶墙撑起身子,指甲抓在墙面,留下丝丝划痕,“你这个疯子迟早会遭到报应的,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让你得逞,我不会嫁给你,如果你想娶一具尸体,那请自便!” 池君白没有表情的看着她。眯成缝隙的眼睛透出一股沉冷死气,他徐徐扯开嘴角,拟出一个不像笑的笑容,“你想死也可以,得看我让不让,也得看你肚子里的孩子让不让。” 宋若词忽然一颤。心沉到了谷底。 …… “哥,你怎么了?”唐千爱坐在唐风易的工作室里绘画。握着哥哥常用的纸笔,虽然与他不亲近。此刻也获得了一种异样的满足。 唐风易突然闯了进来,神色匆匆,压着沉怒,将唐千爱吓的站了起来,下意识丢开画笔,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背手站在墙角。 “谁允许你进来的,我有没有说过,不允许你靠近我的画室一步!”唐风易的心情极为差劲。彼时又见到了不想见的人,脸色愈发难堪,“滚出去,下次再让我发现。我们一辈子都不用见面了!” 他抓起唐千爱用过的画笔,不在意那是限量版定制,手工打造的,径直扔出门去。 唐千爱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那只曾赋予给她过满足的画笔被唐风易当成垃圾一样丢出去,脸色倏忽变得苍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哥哥——” 她痛苦不已道,“我只是借你的画室画个画而已,你也值得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 这阵子唐风易住在山郊采风,几天几夜不接电话不回家,唐千爱也在这儿画了好几天,只有这样,她才能安慰自己实则并没有那么被哥哥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