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鼻酸的笑了,她死死抠着自己的手心,在心里问了与池君媛同样的话。 她是这儿最不该出现的人,池君寒的妻子,为什么会在这儿? “说来话长,我……”宋若词难以启齿自己被池君白强迫的那段经历。眼神仿若凝固住一样,转都转不动。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岔开话题道,“大姐的身体好些了吗,听说老夫人亲自去照顾你。看样子,过的多少比以往好了。” 池君媛定定看了她一会,收回目光,无精打采道,“看来你也有难言之隐,我不问你的痛处了,你在这儿一定不好受,看来君寒到底没有保护好你。” 宋若词忙垂了下眼睛,浓长的鸦睫轻轻合了一下,眼中快要夺眶的眼泪才忍了回去,笑着道,“我不需要他的保护了。说点别的吧,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听说你以后要住回来了,这样也好,以后也有个人陪我说话了。” 她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苏澜卿,“老夫人呢?” 池君媛咧了下嘴巴。歪着头看窗外的烈日,“她在和池君白说话。” 叫池君白时,她却连名带姓,而不像以前那样亲昵的叫着二弟。 宋若词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问道,“他们在书房?” 池君媛点头。顺势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压低了声音,沉沉的望着她道。“现在看来,我们两个人似乎是同病相怜了,我有些事藏在肚子里许久了,以前他们从来不让说,甚至不允许我见人,现在好了。大势已定,没人在意我的话了。我只能和你说……你,愿意听吗?” 她眼中闪烁着渴望。那种诉求欲跨越空气扑面而来,宋若词不忍心说个不字。 她明白像池君媛这样的病人,是最需要陪伴与理解的,苏澜卿做不到,池君白做不到,现在除了她,没有人会倾听她的诉说了。 而她们之间的处境何其相似,看着池君媛。宋若词就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宋若词点了点头,池君媛就像困倦的孩子一样,靠在她肩头,用细微的声音小声诉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她的声音很平很慢。好像剥离了任何感情,连欢喜与难过都没有了。 “我心高气傲,什么样的男人都看不上眼,我本来不会嫁给梁冀衡,但那时池家还没有现在鼎盛,需要一桩婚事来拉拢盟友,梁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梁冀衡嘴甜,会哄人,我虽然看不上他无能,但也不讨厌他。结婚以后几年,我一直没有孩子,才知道他精子存活率低,极难怀孕,我不嫌弃他,他求我不要告诉家里,明面上梁家人不敢得罪我,实际上公婆姑嫂,没一个不在背后诋毁我生不出孩子。” “好不容易怀孕了,我开心疯了,想着以后总算要扬眉吐气了,梁冀衡对我也很好,我们都很期待这个孩子。大概因为是孕妇,所以我一早就看出来,你怀孕了,所以想办法试探你,我找了佣人用道具扮鬼吓你,但是你不在房间里,我去楼下散步,你把蛇丢下来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