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抽抽搭搭的辩解,“我没有。” 桂嫂手起手落,一记耳光就刮红了佣人半边脸,冷笑道,“还敢回嘴?” 厨房里的声音,尖锐到没有人能忽视。 宋若词嫌这噪音难听。也不想再牵连无辜,转身自己去倒水。 水刚要满。身后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她手里的水杯下意识一倾,水沿着桌面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宋若词直接踩滑往后倒去。 她吓的心口一紧。腰和手臂就被男人微冷的手搂住环了起来。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虚惊一场,宋若词冷汗涔涔的搭着池君白的手臂站了起来。 “桂嫂,你在干什么?”池君白平时笑的温和,一旦别无笑容,冷的摄人。 桂嫂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后面扶着,心里一抖,不安的赔笑道,“我这不是在给老夫人倒茶吗?” “倒茶而已,用得着推人?”池君白细心的用纸巾擦拭着宋若词湿透的衣服,口吻威严,“你眼睛里还有谁。看不见这是二少奶奶,她也是你能动的人吗?” 一言既出,惊的桂嫂僵硬,客厅里的苏澜卿也坐不住了,垮着脸走进厨房,恨铁不成钢的质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我的未婚妻,妈,迟早都要见面的,不如现在正好,我介绍给你认识……”池君白面沉如水。 苏澜卿气的太阳穴突突跳,绞着手帕。红着眼眶厉声道,“她是宋若词,她是池君寒的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个不姓池的孽种。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妻,你是当我老了眼睛瞎了,还是糊涂了,认不清她是谁吗?” 始终冷着脸不出声的宋若词,突然甩开池君白的手。抬头大声道,“这是我的孩子。不是孽种,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一个字!” “你还敢顶嘴。谁给你的胆量?”苏澜卿怒喝道。 牵扯到自己的儿子,她再也没办法冷静下来,撕去伪善的画皮,彻彻底底当了回恶人,“君白是被你这个狐狸精蒙住了心,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你是个什么货色,也能高攀的了我们池家的门庭?你但凡有一点廉耻之心。就带着你的儿子滚出池家,池家不是收容所,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收留!” 宋若词等便等的是这一句。 池君白要把让她的地位光明正大,最先要过的就是苏澜卿这一关。 既然苏澜卿让她滚。她再离去,池君白又能怎么样? 他还真的能情深到弃亲生母亲和她手上的权利不顾,大局未稳,就为了一个女人豁出所有? 宋若词不信,嘴角挑起一丝讥讽的笑,果断颔首,轻快道,“既然老夫人这么厌恶我,那我无话可说,如你所愿,我走就是。” 她意味深长的扫了眼面色沉浓的池君白,暗藏着三分得以解脱的得意与释然,提步要走,池君白就搂住她的腰,将她轻而易举的拉了回来。 “妈真的以为我这么傻,要为别人养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