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个透明的泡沫,憔悴的要碎掉,但又澄明的让人一眼看见底,无一藏匿。 这样的宋若词让人太放心了。 秘书松了口气,信心满满的去回复池君白这个好消息。 秘书带着婚纱又走了,宋若词好像没有察觉。蜷缩在病床上休息着,像一只委顿漂亮的猫。游离在喧嚣的世界之外。 池君媛没有离开,默默陪伴着,她神色间涌出一股说不清的困扰,频频看向安静的宋若词。 觉得她变了。又觉得她太古怪。 到了晚上,得到消息的池君白果然来了。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池君白小心翼翼的,怕她再因为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然而宋若词只是温婉的笑着,恬静的像一枚糖果,抿在舌尖淡丝丝的甜。 “我听秘书说,你答应了。”池君白坐在她不远的沙发上。 一个月的磨炼已经将他炼化成了所谓的上位者,即便昔日的温润斯文还在,多少添了距离感,淡笑着看人的时候,也极具压迫力。 宋若词慢慢看了他一眼,瞳孔纯净的没有任何杂乱的情绪。干净而清透,“是的,怎么了?” 池君白禁不住扬起嘴角,“没有,我只是高兴。” 他垂眸摸了摸指腹,声线温长。“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甚至都想好了,实在说服不了你,我就再宽限一阵子,精诚所至,你总有一日会明白我的情意。我会等着你的。” “我还以为你会强押着我订婚呢。”宋若词学着他的口吻道。 见池君白脸色一怔,她无辜的微笑起来,柔柔道,“我开玩笑的。” “我只是觉得。等孩子出生了再结婚,对他不好,我不希望他生下时无名无分,既然你要给我,那也好。” 池君白想了想,试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宋若词的病床上,犹豫了一下。才坐在床边,拉住了她柔软无骨的小手。他的手很热很暖,烘的她掌心的冰凉都没有了,出乎意料的,宋若词居然没有拒绝。 池君白低声道,“你不恨我?” 宋若词就像一块温润暖玉,任由他捏着,不反抗也不主动,“我能恨你吗?” 她沉默的将他的手移到她小腹上。那儿已经不再是浅浅的弧度,感觉到了外界的触碰,微微的胎动,在努力的回应着。 宋若词垂着清秀的眉。轻声念叨,“我没有选择了,对不对?” 池君白没有说话,他贴着宋若词小腹的手依旧是冷的。 过了一会,他抽出自己的手,改而抱住宋若词,将她搂在怀中低语道,“我很高兴,你愿意重新接纳我,这是个好的开始,请你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宋若词枕着他的肩头,轻轻说好,身体柔软的好像依附的菟丝花。 池君白微微一笑,“婚纱喜欢吗?” 许久没有等到宋若词的回答,池君白垂头一看,见她已经依偎着他睡着了。 她少有在他面前这么放松警惕的情况,安宁可爱,让人心无端端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