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的死,对唐千爱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即便后来再劝说自己放下,但那毕竟是少年时代最深爱过的,仰慕过的人,唐千爱从来不信他干过那些龌龊事,奈何没有证据。无法帮池君寒申诉,但现在。不同了。 既然有人开了这个先锋,她也不介意多加一把火! 苏澜卿快被气糊涂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明明在订婚仪式前,都安排了人手严加防备。最后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而唐千爱她这个一心想拉拢的小辈,竟然也敢对她高声质问! “唐小姐请慎言!” 苏澜卿提步走到她的面前,隔着众人,与她遥遥对视,眼中的犀利,与年轻的唐千爱比起来,亦是不遑多让,“光凭一个视频,你就能断定什么了吗,万一是有人陷害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请唐小姐不要信口胡说。我老了,也要面子,这凭空污蔑,我可受不起!” 四周忽而有人冷笑了起来,不止一个,此起彼伏的嘲笑散落在苏澜卿的身侧。 将她本还中气十足的声音。扰的有些心虚不安。 一直正襟危坐,冷漠至极的唐风易,突然站了起来,与唐千爱并肩,不紧不慢道,“难道池老夫人认为。只有池家的面子是面子,唐家的脸,就能任你轻视诋毁了吗?” “哥哥——”唐千爱一怔,惊喜的叫道。 从唐千染失踪后这么些年。唐风易这是第一次与她站在同一阵线,此前无论是什么,即便唐千爱是对的,唐风易也非要站在她的对立面,与她作对不可。 唐风易看也不看唐千爱一眼,冷如刀子的眼风勾着苏澜卿。镇定自若道,“这在场的人里。可不止你我两家人,不如就让大家评评理。看看是你池家理亏,还是我唐家理亏?我妹妹素来心高气傲,见不得不平的事,这会儿说两句公道话,让老夫人不痛快了,老夫人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要布个这么大的局来伤人伤己呢?” 苏澜卿气的胸疼。险些撑不住往后一栽,好在桂嫂在身后扶着,才没狼狈下去。 “牙尖嘴利、牙尖嘴利!”她尖声道。 “几句话而已,池老夫人真是会推卸责任。事因你而起,如今却是我们牙尖嘴利了,依我看,倒是老夫人年纪大了,实在是有心无力,也该收敛收敛了。”唐风易面不改色道。 哄堂大笑—— 看不惯苏澜卿的人不少,看不惯池家的更不少,这会有个开头的,其余人自然是不遗余力的贡献出一分力气了。 苏澜卿重重拍了两下桌子,充血的双眼死死扫过每个讥笑的面孔,怒喝道,“不许笑,都不许笑,我说过了,这是污蔑,是虚构的,有人存心陷害!” “存心陷害?老夫人如今说什么都对,咱们管不着。” 不曾出声的唐汲如,端坐着微微出声,她回了苏澜卿一个恰如其分的微笑,起身拍了拍唐千爱与唐风易的肩膀,不卑不亢道,“这是池家的事,我们局外人,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