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属人多且迅敏,区区几个医生护士根本挡不住,只能干瞪眼。 宋若词刚从鬼门关下来,人还是昏昏沉沉的,那些人带走她的力道算不上温柔,硌的她骨头生疼。她虚弱的被送上车,蜷缩在温暖的车后座里。发梢间沾染的雪花悄然融化。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宋若词小心翼翼的问着司机。 她害怕池君寒的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没人回答她,倒是车门开了,几片雪花飘了进来,夹杂着男人冷冽的薄荷味。冲击的宋若词大脑瞬间紧绷了起来。 她像是受惊的兔子般缩在角落里,只敢偷偷看一看池君寒,又胆怯的收回了目光。 宋若词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不敢轻举妄动。 池君寒却连搭理都没搭理她。 他们虽然共处在逼仄狭窄的空间里,却泾渭分明的如同身处两个世界。 宋若词抱着膝盖坐着,将头埋进臂弯里,她身上穿的是最为单薄的病号服,纵使车内温暖,但还是缓解不了她身上的寒意。 再三鼓起勇气,宋若词才开口问道,“为什么突然中止了?” 池君寒闭目养神,宋若词原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她了。谁知他竟气息轻嗤,冷淡的丢下话语道,“因为觉得让你自生自灭,更省事。” 宋若词失落的扯了下嘴角,低低道,“这样呀……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去死吗?” 池君寒徐徐睁开眼。黑沉的漆瞳凝视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冷锐道,“你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宋若词怔怔道,“我明白了,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孱弱的身体突然间蕴满了一股决绝的力量,好似待出鞘的刀子,她果断摸向车门把手,咯的一声便要打开。身后的大手用力将她拽了回来。 没打开的车门发出警示般的滴滴声,宋若词惊魂未定的倒在座椅上,红着眼眶问道,“既然与你无关,你又为什么要拦着我?” 池君寒的身体几不可察的轻微一颤抖,黑白分明的眸凌冽的审视着她。“我只是厌烦于处理你的身后事而已,别死在我车上。若要寻死。找个没人知道的角落自行了断,我不会拦着你。和死一条猫狗一样,对我而言并无差别。” 宋若词浓密的睫毛疲倦的扇动着,她讷讷的说着好,绽开一抹安静的微笑,“我会死的干干净净,绝对不让你知道的。” 池君寒抵在她身后的拳头拧成拳头,鼻尖冷嗤一声哼,冷冽道。“最好是这样。” 回到老宅,宋若词就被贺进带进了池君白的院子。 她茫然的看着这个熟悉却让她厌恶的院落,束手束脚的站在角落里听凭安排。 “以后,宋小姐就请住在这儿。安心待产。”贺进漠然道,“请你寸步不要离开,剩下的处罚,等你生了孩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宋若词已经被这个院落囚禁过一段时日,心中生出浓浓的恐惧。 得知接下来的几个月还要在这儿住着,寸步不能离开,她一下便崩溃了,企图冲出去,含泪道,“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儿,我想出去,我想走,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