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莹像八爪鱼般黏着他的背,看似泪光闪烁的眼眸里,泛的却都是精光,“我就算再威严,也抵不过流言蜚语。” 她灵活的手探到了他睡袍腰上的结,握住两端。正要解开,却被池君寒牢牢控制住手。动弹不得。 尹婉莹不甘心的又拽了两下,还是纹丝不动,她忍了忍心口翻涌的怒意,柔甜的声音仿佛一剂迷人的毒药。“大少,我知道我本不该问这些,可是宋小姐都已经那般了,为什么还不与她离婚,孩子要出生了,万一出生的时候,我还是没个名分,我怕孩子以后也会像我一样,被人戳着脊梁骨说闲话……” 池君寒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从背上撕扯了下来,声线冰寒,“你的确不该问这些话。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尹婉莹被吓了一条,不敢动的垂下头,像条死鱼一样僵硬着,她的手腕被池君寒捏的生疼,几乎快断了,眼里的泪。多了几分真疼,“大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问了,疼……” 池君寒冷漠至极的盯着她,那目光浑然不似看着活人般,足足半晌。才松开。 获得解脱的尹婉莹揉着手腕,怯怯的扬起半张脸,故意背过半边身子,让池君寒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隆起的骇人的腹部。好生出几分怜惜。 池君寒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上床休息。 尹婉莹僵了半天不敢动,见他平躺着似睡着了,蹑手蹑脚的靠近床的另一边,想悄悄掀开被子睡进去。 谁知道手才挨到被子,池君寒便从另一侧起身。拉开了卧室的门,“老丁。” 老丁仿佛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机器人。速度快的惊人,没多久就立在了房间门口。“少爷有什么吩咐?” 池君寒回头,指着床上被子里宛如老鼠的尹婉莹,咬牙切齿道,“把她请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尹婉莹被连哭带求的拖走了,为了防止她半夜突然出没,老丁还贴心的将门被锁上了。 池君寒彼时已经没了睡衣,倒了杯酒坐在卧室里看夜景。 房间空旷而冷淡,本该是两个人住的空间。一个人住多少显得寂寥萧条了些。 高脚杯中的酒液倒映着城市下方的夜景,四周鸦雀无声,可他的心,因为想起了曾经并肩在这儿的女人。如何也静不下来。 …… 宋若词的精神好多了。 她与池君媛绝口不提池君寒来过的事情,两个女人因为孩子,每天都乐此不疲的讨论着育儿方法。 其实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会遭遇怎样的处境,只是这么做,能稍稍缓解心头的不安。 宋若词已经织了不少小孩子用的东西,堆满了一个小篓子。 她的手很巧,配色花纹也新颖大胆,连池君媛都说,当她的宝宝一定很幸福。 宋若词也是这样想的,她的宝宝,就算不被人期待着,也该是幸福的孩子,没有人能决定他的命运。 因为出不去,她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花费在了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