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嗓口腥甜,眼球充血道,“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让你滚出我的视线。” 尹婉莹嘴角的笑容咧大了,“你不想知道,我也得告诉你——因为我的孩子是池家正统。而你的是孽种,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明明是池君白的人,却还能被池君寒信任至此?因为我与他谈了桩合作,他给我池家少奶奶的位子,我改口指认池君白污蔑。男人的内疚心胜过一切,我拿捏着他对我的愧疚,日后只会比你这个不识趣的货色过的更好,而你,下场惨淡,谁也不会知道,昔日高高在上的池家少奶奶,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这是你的命。”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刺的宋若词耳膜生疼,签了离婚协议书,她便觉得池家的所有都与她无关了。实则她口中说的那些,她并不关心。 池家少奶奶的位子,她也不在意。 她只想从窗口跳下去,摆脱现在这噩梦一样的处境。 宋若词眼皮沉重,虚弱无力的垂下眼睛,刚才那一下。是她最后的力气,她身子晃了晃,直挺挺往后栽去,混沌中看见一抹莹然的淡粉,像是一汪泉水,汩汩涌进心坎。 “等等!” 她死死撑着身体。用力扯着尹婉莹的衣袖,睁大眼睛,看着她耳朵上的耳饰。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宋若词颤抖着抬手想去触碰尹婉莹耳朵上的淡粉色木兰耳钉,眼底起了薄薄的水汽。“这是谁给你的?” 尹婉莹自然不会让她碰到,身子往后一退,拂开了她的手。 她得意的摸了摸那只为她带来幸运的耳钉,嫌恶宋若词会沾染上厄运似的,避的很远,“这是我自己的。你出身不差,怎么也看得上一只平平无奇的耳钉?还是我应该说。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有心情。在意一只耳钉?” “不对……”宋若词唇瓣费力的蠕动,茫然的回忆着。 尹婉莹爱惜的将耳钉取下擦了擦,像炫耀胜利品般傲慢道,“看你也活不长了,不如就为你解惑好了。这个耳钉呀,就是证明我与君寒发生过关系的证据,那天晚上我不小心将耳钉落在床边了,如果不是他找到。凭借这个认出我,我的孩子或许就要错失生父了,你说巧不巧,这是命中注定。我合该与他天生一对。” 耳钉的材质并不名贵,但因为被经常戴着,养护的很好,颜色鲜明,凑近了看,却能看见那花瓣有一片是断裂的。 尹婉莹不知道,宋若词却知道,这对耳钉是宋母戴时不小心落在地上,摔裂的。 宋母节省,又极爱这一套木兰首饰,想找工匠修复,却发现首饰商已经停产,相似的材质与颜色再也无法做出一模一样融合的。 后来便一直收在匣子里,直到宋母过世,宋若词才取出来戴上,时时刻刻都想着她的模样,就好似母亲在身侧陪伴一样。 相似的耳饰,相识的桥段,宋若词的头皮几乎快炸开—— 这些东西本该是属于她,和亲身发生的事,为什么会易主,成了尹婉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