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爱目送她走远,怔忪的回过神,想着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样子。 那时的宋若词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宋家的孩子。她穿的朴素。清丽的小脸却始终洋溢着青春与灵动。 她羡慕她能有那般与生俱来的美好,情不自禁的靠近了她。与她成为挚友。 人追逐光明总是本能。 她的心虚,池君寒的孤漠,池君白的阴暗,以及唐风易的孤僻,都在宋若词的明媚轻柔中得到了温柔的慰藉,他们多多少少都被她吸引。无法控制的想接近她,珍惜她带来的光芒。 唐千爱不想承认自己输了,可却忽而理解了那些人对宋若词的偏爱。 或许她本就该得到更好的。 走进医院的大门。宋若词便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她避开了池君寒安排的那些警卫,他们神色宁漠,不为所动的固守在自己的岗位。看样子应该还没有发觉她的消失,否则不会这样镇定。 宋若词这么想着。心突然安定了一些。她找到自己离开时的小路,蹑手蹑脚的推开正在维修的标志,走上安全通道。楼层很高。她走的颇为吃力。但想到只要取了东西便能永远离开这儿,心情又说不出的雀跃。 她总算盼到了她的天明。 一路走上来,宋若词没有碰到一个人,医院楼层静悄悄的。本该如此,可她却总有一种古怪的不适。 她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阵,确认无人,才蹑足走进自己的病房。 那个囚禁了她小半个月的地方,她在这儿遭受过生不如死的折磨,四处都散发着浓重的药味,熏的不久前刚闻过新鲜空气的宋若词几欲作呕。 奇怪的是,她的病房内外居然也没有人。 池君寒与尹婉莹派遣的那些人都消失了,护士坐在护士站里埋头工作,没人发现她的消失与回归。 宋若词猜测应该是唐风易安排的人动了手脚,放心大胆的打开柜子最底层,取出了一只方长的檀木匣子。 里面铺着一层柔软的绸缎,上面摆放着不少女人用的饰物,花样精巧细致。 那是宋母留下的遗物,里面都是她最爱的首饰,那对戴在尹婉莹耳朵上的粉色木兰耳钉,本来也应该在这匣子里沉睡。 这是宋母的东西,她不能留下给任何人。 宋若词珍而重之的将匣子抱在怀中,带上门打算沿着原路返回。 没走两步,却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茫然的抬头张望,却发现那本应该出现在楼下的警卫,居然一个个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走廊上,严肃的望着她。 宋若词吓的拔腿想跑,可去路也被堵住了,四面八方都对她这条漏网之鱼张开了网。 她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抱着匣子瑟瑟发抖的往后退去。 唐风易安排的人呢,会不会在他们之中,有人能够帮助她—— 宋若词焦急的目光梭巡着那些看上去严阵以待的警卫,正打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冲上去撞开,身后传来的清冽男声,却让她陡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