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莹见她还不肯就范,已经将后手准备好了,薄薄的白纸,在她指尖灵活的抖了抖,那是一张离婚协议书,女方落款着宋若词亲手写的大名。可本该填着池君寒姓名的男方却变成了一片空白,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抹去了笔记。好似根本无人写过。 她故意让宋若词看见,好教她彻底死心,幽幽附在池君寒耳侧道,“大少。可千万别让她跑了,她手段诡诈,许多事情早有准备,那日我来看她,她便将写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交给我,口口声称要用来威胁你,她打定主意赌你还对她有情,不敢下重手,故意激起你对她的怜悯之心,以此有恃无恐的把你捏在手心,这女人不可不防,大少还是得狠下心……才能让她死心!” 宋若词已经不惊讶再从尹婉莹口中说出任何诋毁她的字句了。她环环相扣的陷害,足以让她彻底在众人间失去信任。 真相都在她心里,可谁会信,谁愿意去信? 她任由泪水在脸颊上肆虐,薄弱的身体透出一股冰凉的死寂。 池君寒紧绷的下颌线轻微收缩着,血红的眼角像是正燃烧的烈火。将他们二人间的情分,正一点一滴消磨干净。 尹婉莹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咬了咬唇,终于勾勾手指,叫来一个低着头的年轻女佣,“你来说。宋小姐那天都说过什么话,你一一在大少跟前复述一遍。” 女佣的身子细微的战栗着,她不断的避开宋若词的目光,细声细气的说。“宋小姐说……她说……” 尹婉莹眉头深蹙,突然喝道,“吞吞吐吐干什么呢,大少问话,你还敢不答吗!” 女佣吓的双腿一软,差点崩泪。她带着哭腔大声道,“宋小姐说。她是池少的妻子,曾经同床共枕。最为亲密,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错,大少也会看在曾经的夫妻恩情放过她,我们如果再对她不客气,她迟早会报复我们,还说就算大少无情,她也有的是退路,她什么都不怕!” 她的脸都吓白了。说完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尹婉莹,才慌慌张张抿上嘴唇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生怕被人关注般。不断发抖。 尹婉莹似乎是嫌她不中用,冷斜了一眼,凝着脸色道,“大少,你都听见了,这样的女人,就算要留下,也不能继续再放任她了……” “够了!” 池君寒周身气压低的可怕,他怒喝一声,剑眉弩张的看向宋若词,失望道,“还在试图寻你的退路吗?唐风易的人已经全部被我控制了,他就算亲自来,也逃不过眼睁睁看着你被我关押的下场,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要用什么方法拿捏我,以达到你有恃无恐的目的。” 宋若词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可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自认为心死了,不该哭的,可泪腺却像被他的无情唤醒了,一次次出卖着她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