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该死,她背后那个纵容她的男人,也不该活的这样体面优越。 “宋若词”的死,怎么能让这些凶手一点代价都不偿还呢? “好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记得来拿包……对了,下次遇到尹婉莹。不要再理会她。”唐千染曲指,散漫的打量着自己指尖赤红的丹蔻,红唇艳启,“她会成为丧家之犬的。我们呐,等着瞧。” 林蔓蔓挂断了电话,唐千染却久久没有放下手机,她保持着通话的姿势,笔直的坐了许久。 昏暗的光线却精细的将她凹凸有致的胴体线条描摹而出,像是上天最得意的画作,本应该供世人观赏仰慕。 “尹、婉、莹——” 唐千染像第一次学说话的孩子,极慢极慢的,吐出那三个犹如毒刺的字眼,她勾起姣好的唇,在夜色中笑的犹如清昙绽放,冷极。也盛极,“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没有人知道的,夜晚的某个角落里。 地下室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星星点点的深褐色斑迹,因为数量众多,时间长久。粗看像是一朵盛放在黑色的血花,层层叠叠,蔓延满了整块地面的每个角落。 女人麻木的喘息与嚎叫不像人类,痛苦的让人毛骨悚然,她没了白日的雍容华贵,像条死狗一样。躺在男人精良的皮鞋脚边,苟延残喘。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再饶过我一次!” 女人泪如泉涌,被血浸泡着的半张脸极为骇人,但她已经顾不上尊严了,哀求着试图爬起来跪着。 她面前仰坐着的男人目光很淡,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安静的瞧着窗户外泄进的一点星光,好像在无比眷恋的怀念着什么。 而这地下室的血腥与狼藉。都与他无关。 没有得到男人停手的指令,他身侧的下属则无情的像一台机器般扬起手里的荆条。狠狠往女人的身上抽去。 女人惨叫一声,扑到在血地上,良久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探探她的鼻息。”男人冷冷道。 属下弯腰摸了一下女人的鼻尖,摸到气若游丝的湿热,“还有气。” “嗯……继续吧。”男人合上眼眸,精致到近乎完美的侧颜现在看来,却犹如修罗在世。 原本还昏死的女人似乎听见了这句话,突然回光返照的抬起头。大哭着抱住男人的皮鞋,哆哆嗦嗦道,“都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我有罪,我自己来,求你饶我一命!” 她毫不犹豫的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颊左右开弓起来,清脆狠辣的打耳光的声音一下接一下,没有停顿,只有女人因恐惧而错乱的呼吸。 她不怕被打,就怕男人连她最后一条命都不肯留,多活了三年,她不想熬死在这个节骨眼上。 鲜血从她的鼻孔里流了下来,嘴角也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 巴掌声还是没有挺,速度与力道却减弱了,终于,女人支撑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在地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