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素与言初意识到,面对这个老狐狸,他们的段位似乎还太浅了。只需要短短几句话。便能将人骗进深渊——真不知道唐千染是怎么避开那么多陷阱还能从他手里博取五分利的。 “池少说的对,你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言初学着平日唐千染的口吻回敬。 现在给唐千染打电话也来不及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知不觉,言初已经与池君寒并肩良久。 二人端着酒杯优雅相碰,眼波清和,笑意温雅,看上去亲密无限。落在外人眼里,又联想到前阵子池氏唐氏共同进军娱乐圈的传闻,不禁议论纷纷。 “这唐二小姐还真有手段。这才回国多久,就能让池少主动合作。” “人家唐家是什么门庭,是你我能比的吗?” “看这样子……不会。池唐两家要联姻吧!” 有人一语惊醒梦中人。 剩下的人听见了,看着池君寒与言初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池氏与唐氏这两个顶尖豪门如果联姻合手,那还有他们的活路吗? 外人的议论,主角是听不见的。 言初正僵着笑容低声回答着池君寒的提问。令人诧异的是。他问的都不是关于工作的。而是关于私人的。 他似乎对“唐千染”这个身份很好奇,好奇的让作为贴身秘书的宁素都频频侧目。 “既然唐小姐是留德归来,不妨跟我说一说你在德国的经历?”池君寒音色凉淡的说着,注意力却似完全放在手中的酒杯上。摇曳的酒水起伏着倒映在他的眼里。 言初头皮一麻—— 她只是唐千染聘请的公关,帮她应付外面的事。 这些私人的事。她不知道,唐千染更不会告诉她。 言初实则一个字都讲不出口,而宁素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毕竟她也是三年后才调给唐千染当助理的。 两个人都对唐千染的过去一无所知。 久久等不到言初开口,池君寒的眼底却逐渐渗出了兴味,不疾不徐的抿了口香醇的酒水,“唐小姐不想告诉我?” 这变相的压迫,让言初无奈的张开了红唇,却也只能按照自己去过德国的回忆虚构着,“那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莱茵河畔的科隆大教堂是我所见识过最完美的瑰珍建筑,我三年前去德国的时候,这座陌生的城市宛如为我拉开了一扇奇异之门……” “等等,三年前?”池君寒的目色沉漆的像墨汁,低沉的重复道,“三年前的德国,对你而言是陌生的……?” 言初起初还不明白已经说错了什么,直到宁素发颤的声音在背后低微的响起。 “小姐她……是五年前去的德国。” 言初呼吸一滞,只觉得背脊一凉,嘴角的笑容都很是勉强。 她看了眼池君寒,池君寒的眼中充满了不言而喻的探究与怀疑,他本身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否则也不会轻易的找到了她话中的漏洞。 “三年前她和我待在意大利,那一年才去的德国,不过为了防止混淆,对外一致宣称一直留在德国罢了,池少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最怕被人挖根挖底了,谁还没点秘密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