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染听着他语气中的变化,心口蓦的一痛,她有着与池君寒相同的回忆,所以就在池君寒想起来的同时,她也想了起来。 池君寒以为她成了池君白的女人,怀上了池君白的孩子。听信了尹婉莹的挑唆。 把她生生丢进了地狱之中。 仅仅判断失误了一次,让他永失所爱。 “所以大少是想说。在你心里,我是值得信任的?” 池君寒狭长的眼睑微微上翘,在女人的脸上定了定神,颔首道。“算你开窍了一次。” 唐千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笑起来的模样比玫瑰花还嫣然,冰肌玉骨都因为这一笑,而泛起了烟雾般淡淡的羞粉,“原来在大少心里,我是这样的,还真是荣幸,我居然能成为你可以相信的那个人。” 池君寒只说了隐晦的一句话,唐千染便自说自话的将他心里有想到的、没想到的,全部狡猾的说了出来。 一边说,还一边俏皮的冲他挤眉弄眼,“所以在大少心里。我可以是特别的人吧?” 她故意伸长了狐狸尾巴,在池君寒身上扫来扫去,探试他的忍耐度究竟有多少,妩媚的小尾音里藏着撩人的小钩子,晃来晃去,等着男人上钩。 主导权。还是捏在她手里更安心。 池君寒黑了脸。 见他不说话,唐千染不安分的又往他身边凑了凑,坐在椅子上抬头仰望他,眼巴巴的问道,“是不是呀?” 池君寒听着她软酥的奶音,额角一疼。居然隐隐怀疑自己是不是放了个狐狸进家门。 “得寸进尺。”薄薄吐出四个字,池君寒维持着冷冽的表情,自行拉开了与唐千染的距离。 唐千染悻悻的托着下巴,“我还以为你又要说我有所企图。不安好心呢。” 池君寒隐隐勾唇,“难道不是?” 唐千染:“……” 是,但她能承认吗? “你特地把我叫来这儿,就是为了告诉我抓到了嫌疑犯,让我来辨认?”唐千染无奈的问道。 玫瑰花的亭子与他们讨论的话题格格不入,听上去将这些生机勃勃的玫瑰都染上了凶杀案的不祥。那些红色的花瓣,也像凝固的血液。看的唐千染一阵恶寒。 那天晚上死掉的女人是无辜的,对方的目标既然是她。又怎么能将恶魔之爪伸向无辜的人! 池君寒淡淡睨了她一眼,脸色有些许的不自然,他皱眉轻咳了一声,“过生日。” 他语速比平常还快些,唐千染没有听明白,仰起头问道,“大少说什么?” 池君寒捏了捏掌骨,沉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住了她的眼睛。故意放慢速度,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我说过生日。” 唐千染一惊。 她记得宋苒书的身份背景资料上的生日不是今天。难道…… 不对,宋若词的生日也不是今天,唐千染的更不是。 她歪了歪头,继续露出迷惑的神情,“……虽然很感谢大少的好意,但是大少是不是记错了,我不是今天过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