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英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啥?你要干啥?你再说一遍!”
要是换成别的事,鲍胜利或许就不敢说第二次了,他从小就是在李彩英的威压下长大的,当她让你再说一遍的时候,往往就是灾难开始的时候。
可是,这一次,鲍胜利说得明明白白,“我想离婚。”
李彩英听得清清楚楚,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是她耳朵有毛病,是这小兔崽子脑袋有毛病!
李彩英顺手将炕上的扫帚拿起来,指着鲍胜利问道:“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吧,你敢做对不起小云的事,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胡扯了?”
说完手里的扫帚狠狠的抽向鲍胜利,正抽到他的肩膀上。
鲍胜利捂着被打的地方,呲牙道:“妈,你好歹问我一句再打,真的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过得好好的,咋突然就要离婚啊?啊!你去十里八村打听打听,问问哪个屯子,哪个大队有离婚的!”
一百对里都挑不出一个来。
“我不管,反正这个婚我离定了,苏云她……”
鲍胜利的话还没说完,李彩英手里的扫帚又抽向他,抽得鲍胜利嗷嗷叫,上窜下跳像猴子一样。
“我看你就是心野了。小云跟了你,过过几天好日子?她给你生了小宝,你不感激她,还要和她离婚,说,你是不是外头有相好的了?”
鲍胜利干脆一把夺过李彩英手里的扫帚,“妈,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李彩英气喘吁吁地坐到炕上,“行,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鲍胜利把扫帚往旁边一放,坐在李彩英对面叹了一口气,往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