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昏暗的洞窟中，忽然响起一道咳嗽声。
李牧耳畔满是嗡鸣，除此之外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许多爬虫在外。
他从昏迷中苏醒了，意识依旧昏沉。
他感觉自己昏迷期间似乎一直在做梦，梦里自己变成了一柄残剑，被无边的烈火炙烤。
但在他的不断坚持之下，最终那烈火还是熄灭了，梦境亦是到此为止。
巧的是，他脑海中现在却是没有了那种灼烧的感觉，似乎缠绕灵魂的离火已熄。
虽然苏醒，但他的反应依旧有些迟缓，只是呆坐原地，眼中神采有些淡，半晌后才揉了揉太阳穴。
“唔……”
这并非是他的身体反应迟钝了，而是元神受创，缺乏灵性所致。
就如现在，他的眼睛虽然清明，可实际上所见却是一片混沌的色彩，朦胧又模糊。
李牧没有急切，而是静静等待，他知道这种状态只是一时的，不会长久持续。
之前还在战场中时，他就已经经历过一次，知晓了自身情况。
“这就是元神受创的感觉吗……果然恐怖，模糊了感知，分不清真与幻的界限。”
他在心中感慨，但也并未真的什么都没做，而是在尝试尽力去汇聚精神。
事实证明，这确实有效，虽然眼前的一切依旧纷乱，但是来自耳畔的嗡鸣声减弱了。
只是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反而更清楚了。
李牧愈发确定，这似乎是因为自己周围有许多的虫豸。
他回忆起记忆的终点，那是一片黑暗，但也有些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