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集团没过几天便在沈谌的要求下召开了董事会。他不过是想先在董事之间先试试水,没想到刚下水便搁浅了。因此收购城南项目的事只能先搁置。 “叫你不要管周南集团的事,你非不听,现在搞得在董事们面前没面子。” 沈谌在外边碰了壁,回来还要听妻子这样絮絮叨叨,心头的怒火一时压抑不住:“你就知道唠叨,也不想想我们跟周家什么关系,本来老周他女儿要嫁过来,结果我们儿子就那么……咳,我们要再不出手帮他们,我们两家这些年维持的关系还怎么继续下去?” “嘘,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再说了。”乔觅吓得不轻,一手揪住丈夫的衣领,一手就要捂住他的嘴了。 沈谌摇了摇头,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乔觅这才松了口气,她暗自庆幸刚刚放那两个小丫头去院子里散心了。 沈谌和乔觅似乎是在沈钰和乔音进屋之前商量出了个对策,于是匆匆吃过晚饭,就开车出了门。 沈钰虽然觉得奇怪,但寻思着也管不着,于是拉着乔音坐在电视机前,消磨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照沈钰从前的性子,是最不喜欢有人一刻不停的跟着的。但如今不同了,乔音跟着她后面,她反而还自由些。于是她干脆让乔音跟着,甚至还会主动邀她一起。 待到沈谌他们回来的时候,夜色已深,两个小丫头已经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过了几日,沈谌的精神总算是恢复过来了,因为他从妻子那里得到了好消息——乔氏家族的企业愿意出面收购城南项目——毕竟更多的人愿意相信高风险就意味着高回报。 然而,当沈谌自信满满地到达周南集团时,见到的却是周景文对粟清寒笑脸相送到景象。不仅如此,周景文看到沈谌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最后他才从周景文助理的口中得知,周南集团已经和凛冬集团达成协议,准备将城南项目转手给凛冬集团。 同时,沈谌悻悻地在周南集团的大楼里穿行时,还听到了一个更令他震惊的消息。 相比于空手而归的沈谌,粟清寒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我们这算拉了周南集团一把,这个人情够他们慢慢还的。”管柯当初是反对粟清寒把集团落在和城的,如今见他刚来就把算盘打得“哗哗”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还不还人情是他们的事,我们管不着,现在来看还是他们对我们的态度比较重要。”粟清寒盯着桌上平摊着的合同,嘴角不经意地上扬了一些。 说到态度,管柯突然变得一脸嫌弃:“看周景文后来还特地把女儿叫来,他什么心思咱还不清楚?不过董事长你有这方面打算吗?”八卦之心人人有,尤其管柯跟了粟清寒这么些年,好像都没见他多看哪个女的一眼。 “周景文的女儿现在是砸在手里了,所以他着急推销。没记错的话当时周景文是想跟沈谌结亲家,可惜沈谌的儿子两个月前出了车祸……”说到这,粟清寒的语气变得有些复杂,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叹息。 “等等,董事长,你讲这个我倒想起来前两天调查沈家抢走的那个小门面的事……”管柯顿了顿,试探的眼神想确定粟清寒现在想不想听这事。 “说!”粟清寒看了他一眼。 他赶紧收回视线,低着头继续说道:“说是沈谌买下了送给自己女儿的。” “女儿?他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女儿?”粟清寒饶有兴致地打断管柯。 “这事我还特地查了一下,就是他们的独子出车祸以后一个月,沈家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儿,而且神秘的得很,几乎从不出门。外面传言说不是养女就是沈谌的私生女。”管柯倒是调查了不少,说起来滔滔不绝。 粟清寒听罢,冷哼一声:“私生女?这倒挺像沈谌能干出来的事。不过流言那么多,沈家也该有个正经说辞吧?” “没错,不过沈家一口咬定这就是亲生女儿,只是当年出生的时候过继给了一个在国外定居的亲戚,让他带走了。后来那个亲戚去世了,加上他们家儿子去世,他们刚好把她接了回来。”管柯说得“娓娓动听”,仿佛换套行头就可以去当娱乐记者了。 “你信?” “当然不信,都什么年代了,他们是那样会把自己孩子随便给人的人家吗?” “那就继续……”粟清寒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似乎非常感兴趣,不知道此时他心里盘算着什么,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管柯明白粟清寒什么意思,立刻像个军人一般挺直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