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一大早醒来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又是乔觅的试探,又是粟清寒的质问,要不是还有早饭可做、可吃,她实在觉得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关于我哥的事你知道那么多,应该知道是之前谁在利用我哥的事攻击沈家吧?”沈钰从起床就一直在看粟清寒的沉默不语,好不容易熬到吃早饭可以面对面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有必要和你说?”粟清寒猛喝了一口粥,想要堵住自己的嘴。平时像这样能保持一天的沉默,但沈钰一开口就像有魔力一样,让他高兴时想替她解答,不高兴时也想怼她。 沈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一碗热粥倒到他的头上一样。她忍了忍,低声说道:“只是我听说我爸一直以为是你干的,所以沈家才跟你过不去。既然不是你,你又何必背这个锅?” “这样的事何必在意?你说沈家和我过不去,那你嫁给我是充当什么角色呢?这个锅你不也背着吗?”粟清寒知道沈钰想往什么话题上扯,翩翩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沈钰被他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破罐破摔了:“我有我的苦衷,哪像你,纯粹是无聊找刺激。待会你不用送我了,我今天想去看看我哥。” 粟清寒不置可否,只是起身去房里换衣服了。 沈钰瞧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房里都被面对他时复杂的情绪盈满了。不过,此刻更多是对他没有反对自己而偷乐。 “我送你去。” 粟清寒就像是不让她高兴一般,伴随着那惹人烦恼的声音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要出城诶,会耽误很久的。你要以身作则,不能因为是董事长就迟到早退的。”沈钰拿出小学在班里做班长的架势,想要劝服他。 可最终发现都无济于事,粟清寒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今天我休假,本来就有些事情要让你跟我一起去做。既然你也提了要求,顺便就陪你一起吧,免得粟夫人再遭遇什么不测。” 沈钰只想仰天长啸,只恨自己嫁给了一个什么事都安排得周密详尽的男人。 “走吧,再晚点会影响到我的安排。”粟清寒催促着她去换衣服,催得她脑子一片空白,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任他摆布。 等她完全拥有自己的“意识”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城郊的墓园不远了。这条路上的景物她都很熟悉,从前她就是走过一遍的路就会记住,更何况那天她跟乔觅一块来的时候刻意想要记住这一切。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从刚刚开始一直在发抖。”粟清寒时不时有意无意地会看她一眼,越看越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啊?我没有啊!”沈钰条件反射般叫了起来,下一刻又冷静了一些,“我,我就是胳膊突然有点疼。可能因为好久没坐车坐这么远的路了。” 粟清寒没有再说什么,沈钰才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头脑经常不做主,嘴巴经常跑火车,一定是跟身边这个男人待久了,整天神经紧绷的后遗症。 “到了,你去吧,我在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