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司白把刀夹进臂弯里,擦干血迹。
在她面前,喉咙还在潺潺流血的蛮兵尸体靠在植株上,没有完全倒下。
几个方向都有草丛令人不安地耸动着,叫骂声伴随着传来。
那声惨叫暴露了她的位置,现在,周围不止一个人在搜索她。
褚司白现在……
总之就是非常后悔。
我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听司月的跑下来的?
不要命了吗?
我刚才不是还在说“宁可我对不起天下人,也不要教天下人对不起我”吗?
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
时间回到褚司月使用秘术之后,她在“映”的画轴上写了一个“草”字,林尘就拿着短刀和弓独自下山了。
“我说姐姐啊,你就在这坐着吗?”褚司月嘟着嘴,发出稚嫩而可爱的声音。
“不然呢?”褚司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或许你可以去……帮帮他?”司月狡黠地眨了眨眼。
“不可能。”褚司白冷冷地说,“他要是失败了,我们还要接着写‘火’字呢,现在下去,你想把你姐姐烧死啊。”
她皱起眉头接着说:“说到底都是你不好,你干嘛听他的写什么‘草’字,就算他成功了,我们也多了一桩麻烦事。”
林尘不知道的是,于褚司白她们而言,放火最要紧的其实并不是制造多大的混乱,而是能将她们姐妹二人的踪迹完全抹去,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甚至想将满山妇孺全部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