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博,去把我新的军令传下去。”叱云槐平静看着帐中一位扎着长辫的将军。
“顺便去外面负责收拢溃兵,整理消息——具体是怎么败的?有多少人逃了回来?辽水城有多少人?敌人大概有多少伤亡?”
“是!”叱云博当即起身,领命出帐。
被掀开的帐门抖动着,和帐内众人的嘴一同哗哗作响。
叱云槐又用分明的指节敲了两下桌子,清晰的响声把所有人注意力拉回来。
“大家也都听见了,辽水城下已经大败,只是不知道敌军伤亡多少,是否还有一战之力。”
“军议不停!尽快攻破上据城依旧是最重要的议题。”
他说着瞥了一眼拓跋真身后的拓跋丰颜。
少年微张着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似乎没能从叱云槐刚才下的屠城令中缓过神来。
“看来你对我下的命令不服气?”叱云槐眼中满是嘲弄。
拓跋丰颜这才惊醒,他弯腰鞠躬,低着头:“丰颜不敢。”
叱云槐冷笑一声,眼珠微微偏移,看向拓跋真:“这个小辈你颇为中意?”
拓跋真微笑答道:“确实有两分天资。”
“那是你下去亲自教他,还是我替你教一教他?”
拓跋真笑了两声:“呵呵,能让大君有意教导一二,是丰颜他受了大鞑天神的庇佑。”
拓跋丰颜疑惑的目光游离在这两个人之间,他实在想不出,他们究竟要说些什么。
“众将也听着吧!毕竟,你们也多是我叱云、拓跋两部的中流砥柱,将来要在南陆的土地上驰骋的。”
叱云槐展袍坐下,声音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