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只有人骑马,那有人拉马?何润之对周二郎买匹病马也是蛮无语的,有心想劝,可想着两人关系感情还没到这个地步,更怕多说多错,坏了本就不深厚的情谊,“二郎兄弟准备拉了马就回周家村?” 周二郎点头,“嗯,拉了马到镇外那个买吃食的摊子那儿吃些东西就回去了!” 何润之沉眸一想,“二郎兄弟,要不午饭在我这吃吧,我刚好认识一个兽医,请他来给你的马瞧瞧,咱们顺便把协议签了,我再随你去周家村把鱼干拉回来了!” “吃饭就不用了,何掌柜,我们在镇外等你就好!” 周二郎想的很明白,他们人多,都来何掌柜家不太好。何掌柜是客气,他不能当福气。 何润之知道周二郎想太多了,不过让怀了身孕的媳妇操心,何润之还真舍不得,拍拍周二郎肩膀,“不来也成,一会去饭馆,我做东,请你们吃一顿!”何润之说着,笑了起来,“说起来,二郎兄弟福气可是真好,弟媳的厨艺那可是相当好啊!” 周二郎笑笑,尴尬的搔搔头,很喜欢何润之这个美丽的误会,也不想去解释,凌娇其实还不算是他的媳妇。 “二郎兄弟稍等,我去弄板车!”何润之说着,转身准备去后院,却见弟弟何润玉快速走来,“二弟!” 何润玉点头,看向周二郎,“二郎兄弟!” “何掌柜!”周二郎忙抱拳,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却无丝毫的卑微。 何润玉也朝周二郎抱拳,“二郎兄弟,你来的正好,衙门那边有消息传出来,说你家被偷的鱼干找到了,衙门有捕快去你家说这事儿吗?” 鱼干找到了? 周二郎微微摇头。 何润之、何润玉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里了然,何润之拍拍周二郎肩膀,“二郎兄弟,世道就是这样,你看开些!” 周二郎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他又没得法子,问道,“那那些鱼干呢?去哪儿了?” “鱼干去哪儿了?二郎兄弟就别问了!”何润之说着,微微叹息。 镇丞把鱼干找了回来却没去通知周二郎,其中的猫腻…… 何润之不说,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周二郎心里自然也明白,这事和村长脱不了干系,他只是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他也没人能帮他主持公道。如凌娇所说,等,等到时机成熟,等到自己足够强大,到时候证据自然而然就来了。 “我不会再问了!” 何润之见周二郎兴致不高,忙道,“好了好了,二郎兄弟,你等我片刻,咱们这就过去,免得你家人等太久!” 何润之回后院跟媳妇袁氏说好,又捏了捏袁氏因为怀孕丰腴许多的脸,用马套了板车又跟商行打杂小厮吩咐了几句,才跟周二郎出了门。 何润之不是很懂马,第一眼看见黑乌乌瘦的皮包骨的马儿时,眉头蹙了蹙,“这马是白马吧?” 凌娇笑,“是白马,就是很久没洗澡,才变成黑马了!” 用很大力气才把马弄到板车上,真是一副滑稽的景象,马拉马,人拉板车,来庙会的人对这场景许多年之后都记忆犹新,稀奇事儿嘛,在没有任何娱乐的农村来讲,真的可以翻来覆去说上许多年的。